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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啊,”子時開心的回答。
大概是她語氣中的輕快愉悅太明顯,趙懷章那頭聽著都輕輕的笑了一聲。
子時聽見了他笑,頓了頓之後,鼓足了勇氣說,“那個……我結婚啦,爸爸。”
“嗯,我已經聽說了。恭喜你,”趙懷章的聲音很溫柔,因而也顯得有些遙遠,“盛承光是個很好的男人,我祝福你們倆白頭到老、恩愛一生。”
子時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在陽光下柔柔的泛著光,窗邊的陽光溫暖明亮,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她幸福不已的小聲說“謝謝。”
謝謝你為我做過的一切,爸爸。
灑在子時窗口的晴好陽光,並未能穿透盛家老宅花園的樹木陰鬱,同樣的時間,趙懷章站在窗前,往前望去盡是樹蔭濃鬱。
他握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很久以後才放進了口袋裏。
窗台上擺著一盆錦鯉,小小的魚在淺淺的水中甩尾遊來遊去,毫無心事。
趙懷章很羨慕的望著。
據說魚的記憶隻有七秒。
人卻要背負往事一輩子。
好在,這個世上他虧欠最多的人,即將由別的男人照顧她的一生了。
盛承光是個很好的男人,比他好的多得多,子時她以後一定會過得很好很幸福。
祝福你,我的女兒。
抱歉了,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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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掛了電話後站在窗前發呆,也沒有想什麼,就是這樣腦袋空空的覺得很舒服。過了會兒門輕輕一響,她回頭看,是盛承光抱著女兒進來了。
小熊睡著了。盛承光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他們的床上,嘴裏低聲抱怨著:“她怎麼那麼能吃?吃飽了打個哈欠說困了、就真的睡著了……”
他去浴室擰了個溫毛巾來,一邊給熟睡的女兒擦臉和手,一邊問子時:“誰的電話?馮一一?”
子時笑笑沒回答他,在女兒身邊坐下,溫柔的摸摸她的獅子頭。
“我剛才和她聊天,她居然會用反問語氣了。”盛承光把剛才“女孩子敏感容易受傷”的話學給子時聽,語氣驕傲不已,輕聲的對子時說:“她可真聰明!下周我就帶她去幼兒園報名。”
小熊上幼兒園這事他們商量了有一陣了,可子時還是有些舍不得:“這麼快啊……我怕她不適應。”
“不會的,她適應能力挺強。”盛承光頓了頓,轉頭懷疑的看著她說:“是你怕會不適應吧?她上幼兒園了你就沒借口不更新了。”
“不會啊,”子時特別認真的說,“我不更新的時候從來不找借口,我都是告訴她們我不想更新。”
子時大大可是坦蕩蕩的呢!
盛承光好無奈的歎口氣:“你真是……還好意思鼓勵女兒做事要堅持到底呢。”
子時想了想,“我沒有這麼鼓勵過她,我一般都是告訴她:你喜歡做到哪裏就做到哪裏。”
盛承光聽得牙癢癢:“怎麼你好像還很驕傲?”
“人生苦短嘛。”子時笑眯眯的。
盛總臉黑了,子時說不得要哄哄他,坐過去一點靠在他身上,她小聲的討好他說:“因為有你在嘛,你會教育她的嘛,我才不用擔心呢……不是說‘嚴父、慈母’嗎?”
“什麼嚴父慈母!就是叫我唱白臉,你扮紅臉當好人,對吧?”盛承光一語道破。
“哎呀……”子時賴不過,靠在他身上磨著撒嬌,反正女兒睡得呼呼的,打雷都不會醒。
子時正以為糊弄過去了,忽然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驟然騰空,她低呼了一聲,拳頭捶他一下,盛承光卻受用的很,挑眉笑著,抱著她大步走出了房間。
把她抱到客廳、壓進沙發裏,盛承光一邊用力的親她一邊解她衣服扣子。臥室的門大開著,小熊就在裏頭的床上睡著,一坐起來就能看到父母正在胡鬧……子時掙紮著小聲說:“不要……會把她吵醒的!”
“不會的,你小點聲兒叫。”盛承光臉已經埋進她胸口了,嘴裏含含糊糊的說。
子時正想說“我才不會叫呢!”,下麵忽然被他一記頂進來,頓時渾身酥了骨頭,顫顫的吟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