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明白了,心卻原來是會累的,因為自己不是神也不是佛,自己是人,隻要是人便會有弱點。隻要是人就會受傷、會哭泣、會軟弱。這殘酷的現實告訴我,不可以對任何人訴說自己的一切秘密。即使那些所謂的秘密很是微不足道,便是這樣也不可以。因為事實告訴自己說,在這個充滿虛偽的世界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都是不值得信賴的。在這個所有人之中,其實也包括自己,因為即使是自己的心,那也是會騙人的。因為害怕會再次受到傷害,所以不敢去相信這個汙穢的世間竟然還有真情這種奢侈品的存在。害怕在擁有之後,便不想要去放手,去放棄現在自己手裏僅有的一絲溫情。於是便隻好默默地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這所謂溫情隻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到了最後便終成虛幻。”這一切所謂溫情通通都隻是迷幻的假象,隻不過是幻覺罷了。結果到了最後連自己都心被自己這精心織造的謊言所蒙蔽了,於是漸漸地原本溫情的心便真的變得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冷酷無情。一次又一次地用著尖利的話語去傷害自己所愛的人,在傷害的同時自己的心也逐漸變得傷痕累累。到了最後謊言終究成為現實,直到最後才發現,虛假的冷酷最終還是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懦弱,於是漸然發現,天空其實早已經過修飾,經過修飾的天空已不再是純白,漸漸瘋魔已不再是預言。——序
簫梟從蕭默離開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坐在椅子上麵一動不動的,他望著蕭默離開時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的歉意,但卻轉瞬即逝。他在心裏默默地對著蕭默說“對不起,但是誰讓你不是她呢,你的存在終究隻是一個多餘罷了。”
他轉頭望向了顧子揚,隻看見男人還在埋頭苦吃,正與碗裏的食物做著奮戰,仿佛剛才的那一幕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看著眼前的人,簫梟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絲的暖意,他在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假的,這一卻都是假的,自己對麵前的這個人從來都隻有利用,沒有愛意,對自己從來都沒有愛過他。”一遍遍地重複使得他的心變得冷硬。隻是真的是這樣子的麼?他對顧子揚真的隻有利用而沒有愛嗎?這個沒有人知道,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因為他在那自欺欺人地謊言之下,用著那早已被自己潛移默化的真相蒙蔽了內心。這樣的他還可以明白真正的心意嗎?誰知道哪?
管家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眼前這看似和馨的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的不忍,他竟有些不忍打攪這對璧人,但是所謂的不忍終究隻能是不忍,畢竟正事還是要做的。
“少爺,顧先生來了,現在在書房等您與顧少。”“好了,我知道了。哎,對了,你讓吳媽給小寒送點吃的上去,她剛才沒有吃東西。”
管家離開後,簫梟的腦海裏回映方才管家離開時的那一幕,他那步路蹣跚的模樣,讓簫梟的心裏有了一絲的辛酸。他在心裏默默地想著“十二年了,吳叔老了,蕭寒也已經長大了,那件事情,指日可待。”
顧子揚看著自己麵前的簫梟,不禁感到有些陌生,他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也許是他麵上的那一抹冷笑,又或者是他眼中的陰翳。他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就是感覺自己眼前的愛人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