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將胡鯉漁眼睛裏那點厭惡看了個分明。
想來那天離開水色年華這胡鯉漁對他的印象就不是太好的,畢竟耿大彪那凶樣在那擺著。胡鯉漁這女孩就像是清湯寡水的翡翠白玉湯,一眼就能見底的,白加黑對於她而言就是落裏麵的臭豆腐,味道不一樣,肯定犯衝,這看著討厭也是應該的。
不過白加黑也是無所謂,對胡鯉漁這女孩兒也沒意思,出來就是想放鬆放鬆,過完今天就是陽關道獨木橋而已。
所以即使看分明胡鯉漁不喜歡葷的,但是依然我行我素該說啥說啥,將另外兩個女孩逗得花枝亂顫的。
很快菜就上來了,酒也上來了。
“白哥,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那天幫我們!”菜還沒吃兩口,從白加黑講葷後就再沒開過口的胡鯉漁,將白酒倒滿杯,舉起來對著白加黑說。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記得小魚兒你是滴酒不沾的!”易曉楠驚訝的說。
樂瑤則是擔憂的扯了扯胡鯉漁的胳膊說:“小魚兒不能喝別喝,別逞強。”
胡鯉漁卻不為所動的樣子,隻是拿眼瞅著白加黑。
看著胡鯉漁這做派,白加黑覺得挺有意思,大概明白這女孩是什麼意思。文藝女青年麼,都是擰巴的,不喜歡白加黑,但是還覺得欠著白加黑的。所以盡管不甘願還是要請白加黑吃飯,不能喝酒還是要敬白加黑一杯酒,這樣大概就能滿足她心裏那點情結,覺得兩不相欠了,然後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唄。
這事的滿足人家女孩,要不指不定今晚回去就睡不著覺了!
“真能喝?”白加黑斟滿一杯酒,舉起來笑著問。
胡鯉漁沒說話,閉著眼,一仰脖一幹而盡。
隨著這杯酒下肚肉眼可見胡鯉漁的臉蛋上出現兩朵火燒雲,然後就見她捂著桌子開始拚命的咳嗽。
白加黑瞅著這情形就笑笑,和想象中的一樣。
飯桌上整這麼一出,易曉楠和樂瑤可能也就看出胡鯉漁對白加黑有些不滿了。她倆也知道平日裏胡鯉漁是什麼樣的女孩,知道可能是白加黑葷話說的,於是樂瑤開口轉了話題說:“白哥,前麵你說采沒采過你也不記得,咋回事?失憶了?”
“我這是從江裏爬出來的冤死鬼,肉體還留在這個世界上,腦袋瓜子叫閻王爺帶走了!”白加黑將喝空的酒杯放桌上,然後一指腦袋:“剛記事,不到仨月。”
“怎麼回事,白哥你是得罪仇家,被人做了?”易曉楠一臉驚奇,明顯是警匪片看多了。
白加黑吃了一口菜,說:“我被人江裏撈上來弄到醫院去的,檢查說沒有外傷,醫療結論是溺水,而警察判斷我是自殺!你們說你們白哥我像是能自殺的人麼!”
“不像,但是殉情有可能。”易曉楠笑的沒心沒肺的。
文藝女青年最聽不得這種情節,所以胡鯉漁也被吸引了,忍著咳嗽問了句:“那現在弄清楚怎麼回事了麼?你找到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