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美男來求醫(1 / 2)

鳳容與又道:“實在不早了,我先回房了。”說完還打了個哈欠,現在可是十二點多了。

“那你好好睡一覺,過兩日我再帶你去。”鳳青岩道。鳳容與應了一聲,離開了索月居,一步步走回唯歡居,欣賞著月色下唯美的夜景。

山風很大,鳳容與頭發都被吹亂了,她沒在意,一步步往上走。

一開始她還擔心,靠山而居,那要是有人從山另一麵偷襲刺殺怎麼辦?後來鳳昌延解釋了,這個看似風景秀美的小山包裏有一個密宮,算是“墨骨”的總部。所以這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鳳容與還沒去過密宮裏,密宮一個入口在索月居,還有一個入口在山包另一麵的一處隱蔽地方。鳳青岩說裏麵很暗,味道也不好聞,沒讓她進過。鳳容與明白,他不想讓自己一個女孩子摻和那些事,所以也就沒再過問。

她很久沒有一個人這樣走路了,前世她就喜歡獨處,喜歡一個人戴著耳機走完長長的一段路。自從來了這裏,她就是睡覺,也知道房梁上有素微,房頂或者陽台上是索微。今天宮宴,暗衛她是不敢帶的,怕被皇宮裏的高手捉住折損了。新竹花蓮她也沒帶,不想讓她們站在宮門口等到那麼晚。所以她現在難得有一段自己獨處的時光。

她看著天上的一輪圓月,那麼美,那麼亮,樹林裏的路在夜裏都被照的亮堂一片,樹木在地上留下交錯晃動的影子。

一個人影飛身而來,單膝跪在鳳容與麵前喊到:“主子!”

鳳容與想得正入神,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索微。索微如今也十七八歲了,他個子高挑,身形纖瘦,月光下的側臉弧度完美,棱角分明。

索微又道:“主子,鳳值的事墨骨已經核查過了,句句屬實。墨骨還查到,陸離好像和景盛宋氏有些關係。”

鳳容與本來想說明日再報,聽到有陸離的消息,立刻問:“那塊玉是景盛宋氏的嗎?沒想到這小子還大有來頭,具體怎麼回事?”

“景盛宋氏原家主宋祈城六年前曾遭滅門慘案,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富麗堂皇的宋國公府全被燒成灰了,之後宋氏旁支繼了宋國公的位子。那塊玉是景盛昌元帝賞給宋國公的無價寶玉,我們查過原宋國公的畫像,與陸離有三分相似。據說宋氏的小公子背後有一塊月牙型的胎記,新竹說陸離背後確實有,所以這陸離八九不離十就是原宋國公的小兒子。”

鳳容與前世姓宋,對姓宋的莫名有好感,聽了他的話低頭深思。六年前陸離不過兩歲,肯定還不記事,那麼他肯定是在別人的幫助下逃出來的。他說他娘要吃他,那麼他那娘應該不是救他的人,那麼他娘為什麼不把玉當了?他後來流落街頭,怎麼會沒有人搶他的?

索微看著鳳容與,她的身影在月色下那麼不真實,低垂著頭隻能看到個發亮的鼻尖,墨色額墜在晚風中輕輕擺動著,不管從哪個角度,哪個時刻,她都那麼美,所以自己剛才看見她一個人走在月下山路上,頭發輕揚像是要飛走時,情不自禁的就來了,然後說這些明明可以不用現在說的話。他向來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可是一麵臨她,就總是會失去控製。索微低下頭,他隻是個暗衛,他沒有資格肖想,能這樣日日呆在她身邊,還有什麼好奢求的?

鳳容與終於抬起頭,這些疑點她還是親自去問陸離的好。她開口說:“我知道了。”說完她又繼續往上走,索微看著她離開,過一會兒才起身跟上,也沒有使用輕功,一步步的走著。於是月光下安靜的山路上,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各懷心事的走著,仿佛萬物都與他們無關。

第二日,鳳容與睡到天大亮才起,想到今天要下館子,打算換男裝。這時一個掃地的粗使丫頭跑過來說:“參見郡主!郡主,馬總管叫您去王府前廳一趟,說是雲浮穀來人求見郡主。”

鳳容與不解,她不過剛回容歌城,雲浮穀的人來幹什麼?她應了一聲“知道了。”就喚了新竹花蓮,一步步的往前廳走去,她還不想讓人知道她會武功。

到了前廳,鳳容與看見一人立在那裏,一襲玄色衣衫,清秀俊逸,身姿挺拔,眉頭微皺,不正是習雲嗎?

她在雲浮穀和習雲交流不多,但一直很欣賞他。他雖然被滅門,卻沒有日日想著報仇,眉眼裏也從不會流漏陰鬱之色,總是很細心的為別人著想,是個醫術醫德兼備的人。

鳳容與一襲青色衣裙,在清晨的陽光下款步走來,氣質高華,舉止優雅,美的不似凡塵之人。習雲定定的看著她,這個當年在淩雲草田裏笑意盈盈的小女孩,如今長成了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可是她總是那麼獨特,那麼有味道,與一般女子完全不同,習雲心裏失落,他們差的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