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柳府子弟登門。
這是柳府二老爺最小的孫子,柳歡。
他今年剛滿十六歲,是個很清秀的少年。
他著了身白衫,外麵剛下過雨,他的袍子都有些被浸濕了。
與前幾次柳府之人登門一樣,這次的柳歡也是獨自一人過來的。
聽到是柳府的人來,聶琴當即便決定今天不幹了。
大客戶終於上門了!
看著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聶琴搓了搓手,滿臉的期待。
“柳歡少爺,不知前來何事?”
聶琴未開口,一旁的何寧便問向他。
這柳歡聽到何寧問話,看向她,立時臉變得通紅,連忙把眼睛移開。
從進門開始,他就時不時地把眼睛瞥向何寧,但都是偷偷地。
他本來皮膚就白皙,這樣臉紅之後,簡直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樣。
他緊張地不得了,一時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猜一下,是不是你家二老爺要我刻個木雕對嗎?”
聶琴見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於是便主動問道。
“是……是,是的。”
這柳歡憋了好久才憋出了這具回答。
他從袖袍中拿出一卷畫,緩緩展開,上麵畫了個白貓。
看到這白貓,自打搬來這裏後一日有八個時辰都在睡覺的肥貓大寶立時精神了起來。
它朝著畫中的白貓叫喚不斷。
何寧笑笑,抱起了大寶,輕柔的撫摸著它。
柳歡看著她,不覺有些呆滯了,猛咽了下口水。
“所以,二老爺是要我刻個這貓的木雕是嗎?”
聶琴從他手中拿過這卷花,問道。
“啊?哦,是的。”
柳歡才回過神來,隨後從懷中掏出大約有五六張銀票來。
“二老爺吩咐,這次給聶店主的價錢是一萬兩千兩,請聶店主務必做好。”
“這貓,是之前我祖父養了近二十年的,前幾日故去了。祖父很是傷心,便想找聶店主刻一個木雕,留作日後紀念。”
柳歡歎息道。
柳府二老爺有隻白貓,一直都不是件新鮮事。
相比較柳老太爺,柳二老爺還是時不時的會在城中民眾麵前露麵的。
所以很多人都對柳二老爺和他那隻白貓很有印象。
而那隻白貓也算是很長壽的,活了快二十年,直到前幾日才壽滿而去。
相對於妻妾,仿佛這白貓更像是柳二老爺的生命伴侶。
甚至,現在還要花費一萬兩千兩要聶琴刻一個木雕。
足以見得這白貓在柳二老爺眼中的重要程度。
“請柳少爺放心,聶某一定不負二老爺囑托。”
拿過六張總價值一萬兩千兩的銀票,聶琴眼睛都在放光。
“好,那柳某告辭了。”
柳歡一施禮道。
“柳少爺,讓在下送你出去吧。”
何寧出言道。
“不……不……不了,謝謝……謝謝何姑娘。”
那柳歡的臉也是紅的不得了,看也不敢去看何寧,連忙轉身跑出了店去。
何寧笑著搖了搖頭,一邊撫摸著肥貓,一邊自語著:“真是個怪人。”
“他可不是怪人,就是看上你了。”
聶琴在她身後道。
“別胡說了。”
何寧笑道。
“哪有胡說啊。你沒發現他連看也不敢看你,跟你說一句話臉就紅的像紅屁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