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詫異隨緣珠問她這個問題,但杜陵夢還是回想了下冥王告訴她的話。
“輪回魔姬要把將要死亡卻仍有執念的癡男怨女帶回輪回之道,並在其死亡之日消除其執念。”
卻不想看到隨緣珠輕輕顫動,顯然是不讚成她的說法,“你說的對,卻也不對。”
杜陵夢不解。
“並不是所有人的執念都配讓輪回魔姬幫他消除。”此時隨緣珠的語氣不由得有些狂妄,“若是如此,這世上如此之多的癡男怨女,豈不是要累死?”
杜陵夢明了,但,“但是什麼人……”
“前世或今生殺戮眾多之人。”隨緣珠身上泛起了淡淡的光芒,“隻有殺戮過萬之人,我等幫他消除執念,或多或少都會獲得其殺戮值,從而轉化為供你我使用的靈力。自然,這些是旁人所不知的。”此時,隨緣珠無奈,若不是上任主子厭煩了這世俗凡塵中的一切,她有可能會超越魔祖,成為世上最強的人。
而他,也會成為世上最強的本命聖物。畢竟本命聖物的實力是隨著擁有者力量的增強而增強的。
杜陵夢越聽越震驚,這麼說,她變強也是指日可待了?
“那麼說,何湘蘭怎麼辦?”一、不知道她有沒有滿足前世殺戮過萬的條件。二、她被隨緣珠選中,可以不接受試驗。
“繼續進行下去。”隨緣珠稚氣的聲音又有一絲笑意,他的身子浮在淡淡的雲霧上麵,顯得神秘莫測,“這將是你的墊腳石。”
杜陵夢明白,雖說她可以不用試驗,但這樣後,她成神就可以名正言順了。
話說胡媚兒被氣走之後,心中就一直鬱鬱不平。她本就不是什麼心寬豁達之人,雖說她不能對何湘蘭房裏的丫鬟下手,但她才不會就此為止。
禮部尚書陳清華一進入胡媚兒的馨芳閣,就看到她捏著手絹默默地抹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怎麼了?”陳清華皺眉。
胡媚兒輕拭掉眼角的清淚,雙眼朦朧,整個人顯得柔弱秀美,與白日的嬌豔囂張簡直判若兩人。
“夫君,你可要為妾身自主~”胡媚兒小聲抽泣,雙肩微微聳動。
禮部尚書眼睛微眯,不動聲色。
“姐姐,她房裏的丫鬟竟……竟然對妾身出言不遜。”胡媚兒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委屈道,同時水眸裏快速掠過一道冷厲的光芒。
先收拾紫梅那個心頭大患,至於那個身在良籍無禮的丫頭,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
陳清華見此把胡媚兒攏在懷中,細細安慰。
“明日我叫夫人把那丫頭任你處置,如何?”
“這樣不合規矩吧?”胡媚兒猶豫道,心中暗自得意。何湘蘭,任你占據陳郎的正妻之位如何?可終究得不到陳郎的寵愛。
“在尚書府中,我的話就是規矩!”陳清華撫摸著胡媚兒的青絲,厲聲道。
胡媚兒滿足一笑,一副天真嬌俏惹人憐愛的模樣令陳清華失了下眼。
“就寢吧。”
寂靜的夜中,和著女人的嬌喘男人的低吼,一行清淚悄然滑下。這一場戲中,究竟是迷了誰的眼,傷了誰的心,又有多少人沉迷其中。
“夫人,安寢了。”
趙嬤嬤看著窗邊倚望的何湘蘭,憂心忡忡,隻得無奈的說:“老爺今夜是不會來了。”
何湘蘭攏緊身上的軟毛織錦披風,神色黯然,“嬤嬤,我曉得。”
趙嬤嬤喟然,胡媚兒剛進門的時候,老爺跟夫人也是如膠似漆。也不知是從何時起,兩人的關係就如冰覆水。
而現代那邊,從前富貴雍容的眾人此時就隻能像犯人一樣等待審判。
“夢兒呢?”被憤怒充斥內心的男人用手掐住一個俏麗少女的脖子,雙目充血,青筋暴起。
少女被輕而易舉的抬起,雙腳沒有著地,臉被憋得通紅,雙眼蘊含著極大的恐懼。
“她……她失蹤了……”一旁的貴婦因為害怕和擔憂而忍不住留下一行眼淚。
“失蹤了?”男人一字一珠地重複,手的力度不禁加大,幾乎要把少女的粉頸掐斷,“我外出僅僅幾個月,你們就把人給我弄丟了?!”
掃了眼他們心虛的嘴臉,男人勾起一抹涼薄的笑來,“你們,還真是好得很啊!”
緊接著,一聲聲慘叫劃破天際。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夢兒,我已失去她了,如今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