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墨無語之中想起了溫雅彥還拉著他的手,“手手手!手拿開!”沐墨使勁甩開,使勁甩開,再使勁甩開還是甩不開。他昂起頭怒視溫雅彥,溫雅彥笑得眯起眼,“墨墨你的手小,力氣也小~”沐墨的怒火仿佛燒在了棉花上,他覺得猩猩之火,可以燎原了。說他手小,沐墨不屑,說他力氣小,你他媽在逗我!沐墨的神之右手可不是開玩笑的,鍛煉了二十年的女朋友脾氣可是極其暴躁的。
溫雅彥還在笑嗬嗬的,他看沐墨不反抗也不吱聲,左手突然抓住右臂,表情變得很痛苦,整個人彎下腰來。溫雅彥焦急地問沐墨:“墨墨!墨墨!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哪裏不舒服,是手麼!”溫雅彥也幫忙按住沐墨的右臂,但是沐墨依舊很痛苦的樣子,就在溫雅彥準備做什麼的時候,沐墨顫抖地說了句話:“我的麒麟臂好像要發作了,你快走!”
溫雅彥既痛苦又開心,痛苦的是沒辦法幫沐墨,看著他瘦小而又倔強的身影,溫雅彥的玻璃心都已經成渣了。開心的是沐墨竟然還能這麼關心他,他整個人都快飛起來了。沐墨額頭冒著冷汗,一步一步慢慢後退,溫雅彥想要靠近他。“別過來!”溫雅彥立馬停住,他心疼地哄勸沐墨:“墨墨,告訴我,麒麟臂是什麼,我好幫你啊!你這麼痛苦,我也好痛苦。墨墨,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沐墨嘴巴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說。溫雅彥見沐墨安靜下來十分欣喜,他走進沐墨,說著“墨墨別怕,有我呢,沒事的。”沐墨冷靜地看著他,“你想知道麒麟臂的事。”溫雅彥鄭重地點點頭。“好,你先閉上眼,馬上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溫雅彥乖乖閉眼,沐墨突然露出一個扭曲的笑臉,然後一拳揍到溫雅彥的鼻梁上。溫雅彥後無防備的被揍了一拳,控製不住的向後仰倒,他感覺鼻子火辣辣的,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砰!”溫雅彥躺在草地上,鼻血流到雪白的肌膚上似一朵朵紅梅......才怪咧!
沐墨咧著嘴,叉著腰,看著溫雅彥****似的模樣,心裏說不出的痛快。溫雅彥還閉著眼,沐墨沒有讓他睜眼,他是絕對不睜的,就是辣麼有原則!溫雅彥鼻子又痛又癢,他小心地問:“墨墨,我可以睜開眼了嗎?”沐墨一巴掌拍到溫雅彥臉上,嘲笑他:“你腦子果然有病!還不起來!躺在地上髒死了!”
溫雅彥聽聞才睜開眼,他站起來拍掉雜草灰塵,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像不流血了。溫雅彥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擦淨汙垢,還不忘問沐墨:“墨墨,你那個麒麟臂到底怎麼回事,我還是不太懂。”沐墨睨他,這白癡簡直傻出一個新境界,怎麼看都是他故意騙他的好嘛!
沐墨囁嚅著,想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反正他沒發現,就繼續騙著好了。“咳咳,那是以前的事了。”溫雅彥真摯的雙眼閃閃發光,表示他很認真的聽。“那是我八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帶我去一座奇怪的山上,那時候我還小,什麼都不懂,父親一路上很奇怪,經常自言自語,也不理我。我很害怕,吵著鬧著要回去,父親一見我哭就很慌張,他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我才不哭。我記得他好像說了什麼‘神獸大人請息怒,小兒無知,無意冒犯,還請多多寬恕’之類的話。山上的路不好走,下雨的話就更困難了。我雖然小,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大老遠的帶我來這個奇怪的地方,但是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後來因為一直下雨,我們不得不停下,父親也一直咒罵著那鬼天氣。我躺在父親搭的簡易帳篷裏休息,但是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實在讓我無法入睡,耳邊充斥著父親不滿的怨聲,即使害怕,心裏還算踏實,我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醒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我忍著尿意穿好衣服走出帳篷,隨便找個地解決。好了之後發現父親不在了,我以為他是去找食物或者方便去了,但是天色漸漸暗下,我也開始害怕。我大聲地叫著‘爸爸!爸爸!’但是無人回應我,我不知所措,也不敢跑太遠,我堅信父親會回來的。夜晚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帳篷裏麵哭,我又餓又渴,心裏想著以前儒雅的父親和溫柔的母親,他們做好了飯菜等著我回家。我越想越難過,眼淚鼻涕滴到身上都不管了,我隻想回家,吃飽飯,然後好好睡一覺。我心裏暗暗發誓,我再也不會調皮搗蛋,會聽父母老師的話,不欺負同學,隻要能回家。大概是我哭累了,抱著父親的大衣就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再帳篷裏了,而是在一張精雕細琢古色古香的大床上,我以為我回家了,十分高興。但是右手臂上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周圍布滿一排排蠟燭讓原本陰暗潮濕的石壁變得溫暖,石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食物,我看著食物咽咽口水,卻不敢隨便拿。右手臂的痛楚讓我不禁呻吟出聲,就在這時,有位身穿白衣裙袍的人走到我身邊,霎時間我的右手臂就不疼了。這個年輕人身姿挺拔,仙風道骨,不同尋常人。我想要問他一些事,卻無法開口,年輕人笑說‘你現在是無法開口的,我把你領到這來就已觸犯規定,你若出聲,便引得一些小鬼來,可是要受懲罰的。’雖然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總覺得很厲害的樣子,一聽到懲罰我就老實了。他將我扶起靠在床上,還拿來一些小點心給我,我哭著吃著,心裏說聲謝謝,看著他使勁點頭。他哈哈大笑,‘小娃,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不能隨便與人亂說。’我心想,他救了我,我肯定要答應他的,便允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