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看到一位掃了三十幾年大街的老伯,每天把一條長長的大街掃得一塵不染,讓上早班的人燦然走過。我便想:這麼幾十年這樣平平淡淡地走過,這老伯可說是這小城裏生活最不順心的一個了。給我的回答卻是:這條街隻有我掃得最幹淨。對掃街的人來說,原來掃得最清潔的恰恰是自己的心。
坦然是平淡中的自信……
忽然想起泰戈爾的一句詩:“天空不留下鳥的痕跡,但我已飛過。”這不便是對“坦然”做了最好的詮釋?
是的,許多的事得失成敗我們不可預料,也承擔不起,我們隻需盡力去做,求得一份付出之後的坦然和快樂;許多的人我們捉摸不透,防不勝防,往往是我們想走近,人家卻早已設起屏障,我們不必計較,我們唯一能做的是,在我們必須麵對他們的時候,奉上我們的真心,然後感銘自己的偉大;許多的選擇如果讓我們抓住,有可能抵達成功,但我們一次次失卻機會,沒有關係,那隻是命運剝奪了你活得高貴的權利,卻沒有剝奪你活得偉大的權利!
雖然所有的人生機會都已擦肩而過,我們卻仍然能在平靜中享有偉大的權利。
一顆自由勇敢的心
李森
小時候,我在家鄉守望稻田,守望夏天的綠和秋天的金黃。
守望,心平氣和的時候,就能聽見遠處河流的聲音,能看見童年纏綿的美夢,在陽光下靜靜流淌的水麵上破碎。
稻田裏站著許多稻草人,它們披著蓑衣,戴著竹帽,被竹竿高高舉著。
稻草人沒有靈魂,沒有眼睛,但成群結隊的麻雀卻是害怕它們的。人製作的假人,假人虛構的現場,多少年來,一直沒有被麻雀們識破。成群結隊的麻雀,隻敢在離真人和稻草人遠一點的田裏落下。看來,在麻雀的眼裏,真人和稻草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一般情況下,麻雀要來吃穀子,都是約著一起來的。它們喜歡集體行動,可能覺得隻有在集體中,才有安全感。不過,它們集體出動,從樹冠向稻田俯衝時,總是被守望者手中劈啪作響的響啪(竹具,用來嚇鳥)趕走,因為它們飛來時,總改不了唧唧喳喳的毛病。
然而,一切事情都有例外。總有個別鳥兒是單獨行動的。它飛來時不出聲息,吃飽飛走時,也鴉雀無聲。這類鳥兒來去自由,幾乎無視守望者的存在,它們是麻雀中沉默的少數。
有一次,我看見一隻麻雀從遠處的竹林裏飛來。它飛的是直線,飛得很穩重,不像不敢片刻離開集體的鳥那樣,狂癲癲地飛。
它飛來,我注視著它飛來了。我沒有打響啪,因為我從不驅趕單獨飛行的鳥兒。
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隻鳥兒竟然飛向一個稻草人,落在稻草人頭頂的竹帽上。過了一會兒,它又飛到田裏,直到吃飽了才飛走。
多少年來,我一直忘記不了那隻麻雀。從外表上看,它普通得跟任何一隻麻雀沒有什麼兩樣,是最容易消失在一個集體中的那種普通,以至我很難找到為什麼不能忘記它的理由。
我們懷念的,應該是一顆自由、勇敢的心。
多一點關愛給別人
簡單
艾克從戰場上回到家裏的時候,並沒有出現平日想象中與家人重聚的歡樂場麵。他的母親傑妮的腎髒出了問題,不得不送往附近的醫院治療。醫生告訴艾克:“你母親病得很重,她需要立即輸血,否則可能活不到明天。”麻煩的是,傑妮血型是AB型,所有的家庭成員都被驗過了血,但是沒有一個人的血液能與傑妮的血液相配,更糟糕的是,醫院即沒有血庫,也沒有飛機去可以空運一些血液。於是,醫生們說沒有一點辦法了。
艾克含著眼淚離開醫院去召集所有的親人,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有機會跟母親見上最後一麵。那時候,戰爭剛剛結束,在美國的每一條公路上,隨處可見穿著軍服的士兵要求搭別人的便車回家和親人團聚的景象。當艾克驅車沿著公路行駛的時候,他被一個士兵攔住了,那個士兵請求艾克允許他搭個便車回家。極度悲傷的艾克在這個時候是沒有心情做好事的,但想到士兵回家團聚的迫切心情,艾克還是把那個陌生人請上了車。
心亂如麻的艾克隻是木木地開著車,對身旁的士兵並沒有理會。但是,這個士兵卻注意到艾克的眼淚。“老兄,你遇到什麼麻煩了?我可以幫你嗎?”艾克含著眼淚說:“我母親正在醫院裏即將死去,因為醫生無法找到與她相匹配的血型——AB型,如果他們不能在夜幕降臨之前找到適合的血型,她就會死去。”
汽車裏變得異常安靜,然後這個陌生的士兵把手伸到了艾克的眼前。他的手中握著一枚身份識別牌,這是戰爭時期掛在士兵脖子上用來識別士兵身份的牌子。牌子注明的血型是AB型。他讓艾克立即掉轉車頭,向醫院裏駛去。
母親傑妮得救了,她活了下來,直到20年後才去世。
生活中的奇跡,其實就發生在你不經意的善意之間,一項小小的援助,甚至是舉手之勞的一次順風車,有時都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