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沈藍尋看到的一般,果然在離樹枝不遠的地方有個山洞,隻是那個洞穴極淺,勉強容得下一個人躺在裏麵。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也輪不到自己前來挑三揀四的。慕容竹回過頭看了一眼山洞和數值之間的路程,不遠,卻在中間的地方有一個一米來寬的斷痕,這條痕跡說寬不寬,說窄也不窄。可是就目前而言,沈藍尋的身子狀況要如何才能越過這條斷痕?
慕容竹走到斷痕處,來來回回跳了兩三次,等到自己確定好了大概的方向後,這才回到沈藍尋的身邊,將自己的外衣撕成布條,墊在沈藍尋的身下。然後靠在沈藍尋的身上,將布條全部綁在自己的身上,站起來試了試,確定沈藍尋不會掉下來,這才背著沈藍尋朝崖洞走去。
經過斷崖的時候,慕容竹奮力一條,眼看著就到了對麵,卻被身後沈藍尋弄得重心不穩,差點就要摔了下去。好在斷痕處有許多麟石突兀在外,慕容竹用力一摳還是穩住了身形。又費了些力,這才在山洞邊站好。因為擔心會再次身形不穩,接下來每走一步慕容竹都會用手扣住岩石,好不容易到達了山洞,慕容竹隻覺得自己的雙腿酸痛無比。
放下沈藍尋,看著他昏迷不醒的臉頰,慕容竹沒由來得一陣心痛。抬起袖子,輕輕的替他將臉上的汙漬擦幹。忽然一陣風吹來,靠在外麵的慕容竹覺得有些冷,連忙伸手拖在沈藍尋的腋下,將他帶到山洞裏麵一些的地方,又將碎布條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等著一切都做完了,慕容竹這才四下打量起來山洞。
其實就算找到了山洞,四下裏都是懸崖峭壁的,想來兩人也撐不過幾天。慕容竹靠在山洞裏,腦袋貼在牆上,又累又餓的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恍惚中,慕容竹聽見了幾聲野獸的低吠,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仍在坐在山洞裏。慕容竹爬到沈藍尋的身邊,伸手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搭,不好,有些發熱。
慕容竹靠在沈藍尋的耳邊喊了好多生,沈藍尋都沒有回答,想來此時的沈藍尋已經陷入到深深的昏迷中。這樣的情況下,不要說食物了,隻怕是這低熱都會讓沈藍尋因此而喪命。焦急不已的慕容竹四下走動,隻希望能將這懸崖看破,生出一朵花來。
就在慕容竹焦慮不已的時候,又是一聲獸吼傳到她的耳中。循聲而望,那聲音不是從崖底傳來的,更多的像是從山洞後麵傳來的一般。若是真像自己揣測的那般,自己和沈藍尋也就有救了。
慕容竹連忙走到山洞裏麵,在它的牆上敲敲打打的弄了一番,可惜,這裏都是石頭,不論慕容竹怎麼敲打,都動不了分毫。可是就在慕容竹失落的時候,獸聲總會響起,慕容竹開始有些懷疑,真的是從石頭後麵傳來的聲音嗎。慕容竹走出山洞,抬頭看著四周的寂靜,除了山,就是石頭。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沈藍尋,慕容竹第一次對生活生出了絕望。若不是因為自己,沈藍尋也不會掉下來,這一身的傷也不會有。說到底,還是自己害了他,一直都是。
苦悶的心情壓的慕容竹透不過氣來,走出山洞,想要吹吹風,讓自己的腦袋清醒清醒。順著懸崖的峭壁慢慢的走著,偶爾吹過來得崖風也是寒涼刺骨。慕容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是偶爾回頭看看的時候會發現自己裏山洞並沒有太遠。走到一處稍顯寬廣的平台處,慕容竹抱著膝蓋坐在那裏,背脊靠在石頭上,抬頭看著黑兮兮的天空。又冷又餓的慕容竹昏睡了過去,夢中,慕容竹總覺得有人在拉扯她的袖子,然後那人的手伸到了自己腰間,眼看著就要移動到不該碰觸的地方時,慕容竹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趁黑打劫的哪裏是人啊,不過是一隻猴子罷了。猴子瞧見慕容竹睜開眼睛,驚嚇的跑到了邊邊的一處草叢裏,消失不見了。慕容竹起身走到草叢中,伸手摸了摸,卻不見小猴子的身影,可是明明看起來很淺的草叢,卻是極深的。慕容竹朝裏麵看了看,黑兮兮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又坐在草邊,伸腳朝下掂了掂,很深,草根埋到了大腿處。
夜晚探險是個很不理智的決定,出於對沈藍尋的擔心,慕容竹沿著原路回到了山洞,見沈藍尋還是好好的睡在那裏,莫名的心就安穩了下來。慕容竹靠在沈藍尋的身邊,將他抱在懷裏,兩人偎依在一起的睡了過去。
比較起兩人的慘況,站在崖邊的南宮均墨就好過了許多,先是有護衛擔心南宮均墨的身體受寒,替他帶了一件狐毛披風。後又有軍事擔心元騫的部下會來尋仇,連忙將所有的勢力都調了過來,又安排眾人在崖邊紮了個營寨,派出一小支隊伍去崖底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