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很在意,我從來沒有擔心過語文,畢竟一直以來我就是靠語文苦苦支撐。
不過英語,我實在是奈何不了它。考了一個小時了,我還掙紮在完型填空中,正當我把完型的最後一個填空選出來,緊閉的大門突然被踹開了。
聽到四周同學小小的抱怨聲,我就顯得鎮定許多。說實話,我一點都不驚訝,畢竟我高中最後一年在一群個性獨特的藝體生中度過的,當時的班主任是體育老師,見過他抓上課玩手機時的八級震波,這樣的動靜對於我來說隻能算是震波三級。
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踹門進來的人是我前麵位置上的人,上午座位是空空的,也就意味著他已經比別人少了一半的分數,而且這都已經考了一半了,他還能挽回點什麼嗎?正想著,我桌上的一支鋼筆就被一隻潔白修長的手拿起,我抬頭,看見的是一個火紅色的背影。
我雖然表麵沒有表示任何不滿,可是我的心裏已經把他鄙視一番,沒有禮貌的家夥,自大狂。也就這一岔神,五分鍾過去了,沒有時間抱怨了,整個腦子裏都是洋文。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這時候應該可以提前交卷了,可是我悄悄環掃了一下四周,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前交卷。這時候我還剩下作文沒寫了,前麵的閱讀做的潦草,答案是連猜帶蒙的,所以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作文上了,看了一下作文題目,發現自己曾經背過一篇類似的,不過我記性不太好,都快要忘完了了。沒時間了,提筆邊寫邊想。
也就在我提筆的瞬間,我前麵座位上的人猛的起身,然後我的卷麵就拉了好長一條筆跡,我不滿的抬頭望著前麵造孽的家夥,那人也剛好轉過頭來。
心裏默默的罵了一句,哼,還有臉轉過頭來!
那人嘴角掛著戲謔的的笑,似挑釁似嘲諷,手裏一隻筆扔了過來,是拿走我的那隻,沒有說謝謝也沒有說對不起,就這樣瀟灑的轉身交卷離開。
這時,我心裏火真是大極了,盡管我的乖巧懂事都是裝的,可是這麼惡劣囂張的事我還是做不出來的。也就在氣頭的那一刻,我又仿佛為自己找到了一塊浮木,雖然很小,可是卻能讓我喘口氣。
考試結束的前一分鍾,我寫完最後一個單詞,來不及檢查一番鈴聲就響起了,收拾好東西,走在一片哀怨聲中。
明天開始就是接下來為期十五天的軍訓,我們現在住的寢室是臨時的,分完班以後才會正式安排寢室。
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裏隻有一個人,我前腳踏進寢室,後腳另外兩人就回來了。
我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有人叫我,轉身一看,是對麵床的楊巨鬆,人如其名,身材魁梧,人如巨鬆般偉岸,像我這種南方小夥瞬間就被他秒殺,在他麵前我就像一隻小雞一樣,他一根手指頭說不定就能弄死我。從見他第一麵起,我就暗暗決定,一定要和他打好關係,接觸下來,發現雖然他長了一副施瓦辛格的身材,可性格卻和大白相差無幾,相比另外兩個人的精明圓滑,我還是更喜歡大白一點。人總是不太喜歡和自己太相像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