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堇逸聽完也皺起了眉頭,按理來說,萬俟冥的人馬是不可能先他一步殺死刺客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冥動用了離魂殿的人馬!“離魂殿那便可有什麼消息?”“離魂殿之人皆偽裝成士兵與冥王一起出發。”
聽完逆淩的話,萬俟堇逸端起的茶杯久久沒有放下,既然不是離魂殿的人,那麼究竟還有誰會暗中保護萬俟冥呢?“難道是月兒……”萬俟堇逸被自己的想法怔住,如果真的是斷殘月,那麼斷殘月究竟還有多少未知的秘密,足以使她一個人去往蓬萊!
“王爺,我們的人馬可還要繼續跟進?”看著自己王爺目瞪口呆的模樣,逆淩一頭霧水,小聲的問道。“如此那便撤回來吧,繼續盯著太子與納蘭西窗!”“是!”
因為香夫人中毒一事,弄得皇城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因此弄得人心惶惶,連皇上的妃子都敢動手,那麼一幹小人的命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了。當然讓人們最為恐怖的便是以血治病之事。
平日裏若是無人,大家也都閉門謝客,生怕犯了事讓官兵抓去給抽幹了血。而因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清靜了許多,瓊玉樓上坐著的除了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也沒有多少人了!
“在如此下去,我這店非關門不可!”看著三三兩兩的人影,丁酯那叫一個著急啊,特別是在別人都接到了去蓬萊的任務之後隻有他被安排守在瓊玉樓,心裏那股不平衡的勁兒就一直在作怪,惱得他看誰都不順眼。
“如此正好,你能落得清閑。”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倒掛在橫梁上,瞅著丁酯說道。“那我們倆換換?你樂意不?”看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魎,丁酯額上青筋暴動,若不是主子有令,魎能有那麼逍遙嗎?
“你會拖我們後腿。”看著丁酯那呲牙咧嘴的模樣,魎就似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開始便是他們四大莊主殺人放火,而丁酯便好好維持生計就好,如今一個經商的想要去做殺手,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丁酯看了看皆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魑和魅,那眼神分明就是讚同了魎的話,隨後又一腳將熟睡中的魍提醒,大聲問道:“我和魎,你願意同誰一起執行任務?”半夢半醒的魍睡意惺忪的看著丁酯。
確定丁酯沒發瘋之後,指了指魎:“你太差,會拖累我!”然後又繼續找了一個較高的位置打著嗬欠睡下。獨留著瘋狂發飆的丁酯大聲囔囔:“以後你們休想再來我瓊玉樓白吃白喝!”魑和魅無語的看了一眼無藥可救的丁酯,悄然離開。
傍晚十分,晚霞紅得耀眼,斷殘月一襲紅衣,落在太陽的餘暉中光彩萬千。而另一個由紅纓假扮的冥王妃正站在瓊月閣門口,望著那一抹紅色消失的地方,紅了眼眶。
夜幕開始降臨,斷殘月一行人行至城門口,也許是四月天,入夏的風漸漸涼爽,守城的侍衛心情大好,模棱兩可便放斷殘月等通行。而離城門十裏外的深山峽穀之中,突見一點點燈光,火光前那一抹紅影已經恭候多時!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自己走了。”夜銘軒見一身紅衣的斷殘月有些呆滯,半晌才在夜正航的幹咳聲中嬉笑著開口。“這是我家老爺子,因為要去蓬萊山下的村莊收購糧草,所以與我同行,有夜家商號遮風避雨,我們會更加暢通無阻!”
夜正航對這位冥王妃也有所耳聞,但這是第一次接觸斷殘月,免不了有些緊張。如今夜正航還在為第一次見到斷殘月時自己的失態而尷尬不已呢。“老夫見過冥王妃。”夜正航也恭敬的給斷殘月請安,在印象裏,斷殘月本不是一個壞人。
“主子,我們該趕路了。”看著斷殘月停歇了好一陣子,月下不得已提醒道,心裏對這個夜銘軒也沒有好感,當然除了他曾經救過斷殘月外。“好。”即便月下不說,斷殘月也準備要走,作勢便上了馬,等夜銘軒父子倆。
“這個……坐馬車不是更方便嗎?蓬萊很遠的,你會不會累?”夜銘軒看著高頭大馬上的斷殘月,不禁擔心起來。“馬車太慢!”說完,斷殘月頭也不會的便離開了,夜正航看著斷殘月無奈的笑笑,自己這把老骨頭豈不是要斷送在這丫頭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