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女子的實力和他們自己的實力,又覺得女子說得不無道理。
“本座吩咐你做的事,你可放出去了?”女子抿了一口清茶,略帶苦澀的清甜滋味在舌尖漫開,令得女子黑鳳羽般的眼睫毛微微垂下,掩下一雙冷戾鳳眸中的神色。
“屬下已經交待好了,不過……恕屬下多言,這樣,真的能夠讓司城燁的野心大白天下?”男子恭敬地道,卻是有些憂心女子讓他放出的消息。
女子輕笑了一聲,撫著青花瓷杯的杯沿,襯得那手指白皙瑩潤,她的聲音驀然變得冰冷,像是提到司城燁都讓她心中浮起濃濃的不悅。
“司城燁可不是無欲無求的人,為了皇位,他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女子又喝了一口茶,把話題轉回最初,“不必擔憂了,冷風,查一查玄門門主那廝是誰,本座對能把玄門發展得這麼龐大勢力的人,很感興趣。”
冷風的額上落下三根黑線,殿下,您其實就是因為對手太無趣,生活太無聊,所以要找玩具來排遣寂寞吧。
此時,兩個從未見麵的人,卻在無形之間把對方定為了自己的玩具,該說是心有靈犀?還是同樣的霸道孤傲?
……
大淵朝文有左右相,武有異姓戰王,皇帝雖喜修煉之道,卻也難得的不會荒廢了國事。
左相上官祿是兩朝老臣,忠心耿耿,右相墨品卻是朝中新銳,雖然是新銳,但兩人之間矛盾卻也不多,頂多就是在提議誰當武將時有過爭執。
墨品有一妻一妾,二女三子,正妻是薑大將軍家中的嫡女薑昕雨,為其生了一子一女,她的女兒,是墨府三小姐墨幽韶,一出生便被皇帝收為義女,封為華韶郡主,身份尊貴無比,據聞容貌更是繼承了她母親大淵朝第一美人的優勢,豔麗無雙。
隻是關於這華韶郡主的性格,卻是難以猜測的,皆因墨府中人無端將她保護得極好,以致於十五年來幾乎不曾出過門,對於大家閨秀、名門貴婦的邀約都是婉約推辭。
還有約莫一個月就到華韶郡主的及笄之日,這華韶郡主即便保護得再好,那一日也該示於人前了。
真是讓人期待,這神秘無比的郡主到底是何模樣?
墨府。
在墨府最東方,築著一間雅致的庭院,牡丹花在其中四季常開,這裏的牡丹花有兩種最為絕色,一種雪白的牡丹花,如那玉樓點翠,一種是金色的牡丹花,像那天邊金光,美得如夢似幻。
這庭院名為殤嵐,是墨幽韶的居所,沒有得到墨幽韶的允許,是沒有敢進入殤嵐院的,即便是墨品和薑昕雨都不敢進入,因為這裏可是有著一男一女的神秘護衛,武功高強,來去無蹤。
殤嵐院中,飄出來嫋嫋琴音,陣陣花香,一名女子身著藍裙,走來這殤嵐院,柔婉清麗的模樣惹人憐愛,聽著這讓人如癡如醉的琴音,笑著對著身邊的婢女說:“果然隻有三姐彈出來的琴音才是世間一絕,伴著這牡丹花香,聽著三姐的琴音,在三姐身邊的人也是夠享受的。”
婢女的臉上滿是沉醉地看著殤嵐院,附和道,“沒錯,郡主的琴音真真是好極了,小姐小姐,我們快進去吧,奴婢今兒還想看那牡丹樹呢。”
“走,找三姐去。”女子點點頭,踏著輕快的步伐進了殤嵐院。
殤嵐院的殤嵐亭中,一名女子坐在石椅上,腿上放著一把鳳首焦尾琴,墨發用白玉簪輕輕挽起,膚色如雪,不帶蒼白,卻顯纖弱,一襲白衣纖塵不染,一張絕色的麵容傾盡了世間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