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都還沒有告訴你們我的名字呢,你們別走啊,別走啊。唉,騙子,騙子,你們都是大騙子。”
滿臉憤怒的孫潔助理教練,看著落荒而逃的記者,拍手稱快,真是大快人心,誰叫他們不相信人來著,可人還沒反映過來,就被王教練拉著手向場所外跑去。
臉上升起一朵紅雲,王教練想要幹嘛,自己可是女孩子,昨天周校長的事兒自己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可是這麼久以來,沒有發覺老王是這樣的人啊。
“快走,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可是王教練,我還沒收拾東西呢。”
“別收拾了,回來再慢慢收拾。今天你要是不去,那你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孫潔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自己的小手都快被抓疼了,要是不去連工作都沒有了,怎麼辦,不行,自己死也不能被這老頭兒玷汙,正要奮力甩開手,卻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已經被放開了,再看王教練,鬼頭鬼腦的跟在校隊球員後麵,不知道搞什麼鬼,既然如此,那自己還是跟著好了,可笑剛才自己還在胡想瞎想,看起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嘛。
走在前麵的吳照和林凱絲毫不知道後麵有人跟著他們,依舊如往常一般,邊走邊運球,向著一個偏遠的廢舊工廠慢慢走去,七拐八拐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左繞右繞,鑽門洞把人都給整暈了。
跟在他們後麵第一梯隊的是南川中學校隊籃球球員,時不時的躲躲閃閃,怕被前麵倆人發現,有的幹脆拿張報紙貼在臉上,挖兩個眼洞,頗為搞笑,可是跟來跟去,早已跟丟了倆人的身影。
第二梯隊的則是王中王和孫潔,躡手躡腳的跟著前麵那群籃球隊員身後,生怕被發現,那老臉可就丟大了,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後麵還有人再跟蹤。
那麼第三梯隊的究竟是誰,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和靈動的大眼睛,飄逸的長發,突顯出是個古靈精怪的女生,這就完了麼,沒有想到的是還有第四梯隊。
江濤和夏威是南光小學六年級的學生,兩人同校不同班,正義感十足,江濤班上的女生被夏威班上的男生欺負了,江濤仗著自己從小練就的身手,暴打夏威班上的男生,恰巧不知道緣故的夏威路過,集體榮譽感釋然,上去拉開江濤,卻不料被江濤拌了個筋鬥,氣不打一處來,揮拳揍向江濤。
江濤可是個不怕事兒的主,打架,來吧,誰怕誰,於是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腿打得不可開交,等到班主任匆匆趕到的時候,隻剩下兩人還打得難解難分,其它同學遠遠看見老師來了,早已紛紛化作鳥獸散沒了蹤影。
拉開兩人,並讓兩人在操場上罰站,讓全校同學圍觀,這麼小就學打架,不學好,同學們要引以為戒,不可隨意傷人,這就是不學好的榜樣。
為什麼要他們站在操場上去,瞧瞧兩人的樣子就知道了,江濤被打得鼻青臉腫,手臂上還有一個深深的牙印,被啃破了皮。夏威渾身是傷,一道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劃開的口子掛在臉上,破了相,流了血。
兩人環顧左右,站著站著也沒什麼事兒,其他同學都去上課了,就剩下兩道落魄的人兒,架打了,氣也消了,迅速擺談起來。
“你是哪個班的,怎麼打架這麼厲害,我以前打架都沒被打得這麼慘過。”
“哈哈,你臉上沒事兒吧,搞不清楚情況就跑來湊熱鬧,你不知道啊,你們三班的肖屠欺負我們一班的雪雅,揍他一頓算是便宜他了。”
“哦,那你也不該那麼狠呀,有什麼事兒找老師解決唄。”
“哼,老師又能怎麼樣,老師又不能體罰,還不如揍他一頓痛快,都是未成年人,怕什麼。沒想到你牙齒那麼尖利,差點都被你咬出血了。”
“你還不是一樣,手都掐進臉上的肉裏,弄得我都流了血,你還想怎樣。”
“還不是被你咬得沒辦法麼,誰叫你死不鬆口來著,你屬狗的呀?”
“你才是屬狗的呢,我們都是六年級的,同一年出生,你說你屬狗嗎?”
兩人可謂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年齡小,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成為了好朋友,好哥們兒,反正兩人都已經在全校出了名,還有什麼好怕的。
幾乎每天一放學,兩兄弟就勾肩搭背一路奔跑,根本就不急著回家,而是穿梭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尋找與發現屬於年輕人自己愛玩的東西,當然遇上欺負人的事兒,兩人肯定是聯手上場,打架是兩人最喜歡的事兒,在小學生中也闖下了不小的名氣,叫做“打打打”雙人組合,本來還在互相扯皮的小子們,隻要看見了“打打打”組合,立即就喜笑顏開,握手言和,並不是誰都想打架的,隻要一聽見有人喊“打打打”來了,全部化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