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現在都沒能看到那位老者身在何處，但是他居然看出了她的女兒身？
音絕影本來就對神風國的秘密不感興趣，便自覺地去了門外。隻是被別人稱為“小子”，還真是不爽。
“謝前輩。”泠帝恭敬道。
清流跟著泠帝和子毅，子毅手中的宮燈不知何時被他熄了，閣樓裏的地不知是用什麼石頭鋪的，怎麼連月光都顯現不出來。門窗更是形同虛設。
不見一點光亮。
清流自從上一次昏迷事件後，對黑暗多少有一些恐懼，提心吊膽地走著每一步，隻能聽到三人的腳步聲，就連三人的腳步都是輕的。
袖口一動，清流神經緊繃，不會是剛才門口的蛇又看上她了吧，不敢動，僵立在那裏，手心額頭沁出冷汗。
“嗯？”泠帝感覺到清流腳步停滯，發出一聲。
清流一咬牙，將目光移至袖口，不敢輕舉妄動。
金線龍紋的袖口率先出現在她尷尬的視線裏，順著袖口望向自己的手腕處就是指骨分明的手指握著她袖口一角。
泠帝隨著清流的目光看去，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平靜道：“小心看路。”
簡單的四個字落在清流心裏又是一番別樣的滋味。
幸好夠黑！不然此時的花癡神情就被看光了……
上樓時，清流還真的有幾次險些摔倒，不是她故意的，而是這台階十分怪異，直的斜的都有，還有圓形的！什麼樣的都有就是沒有沒有扶手……
清流以後絕對不想再來了！
大概是五樓吧，一番折騰終於可以走平地了。泠帝將他帶進一間房裏，子毅退出去，隨手關門。黑漆漆的房間裏隻剩下泠帝和清流。不敢亂動，泠帝抓著她袖口的手指已經鬆開。泠帝也沒有動。
這場景到讓清流心虛了起來。瞬間想歪了……
“颸瀚，來得真快。”又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和先前那位不同，這個聲音給人一種安心慈祥的感覺。
“鏡前輩，晚輩此來是想借溯回鏡一用。”
“你可以用它了？”那人半信半疑。
“不能，但是這位‘虛無’可以。”
“前不久怪老頭子才告訴我神風國又出了‘虛無’，當時我還以為是酒話，倒不想今天就見到了。”黑暗裏一位老者走出，將油燈放在不遠的八仙桌上，滿頭白發卻打理的井井有條，臉色黝黑，皺紋駭人。不知他到底多少歲。
“清流，這位是無痕掌鏡人——鏡前輩。”
念及泠帝都對他禮讓三分，清流立即行禮道“鏡前輩安好。”
掌鏡人一雙細眼眯著，上下打量著她，眼中漸漸起了光亮。“不錯，不錯。”
不知他說的不錯是指清流是“虛無”一事，還是指她未來的能力。
但是二人都不敢問。
“等做好決定再來吧，颸瀚，使用溯回鏡的風險，想必你還沒有說吧，不要隨便讓一個女娃娃栽跟頭。”鏡前輩，收燈離開。室內重又一片漆黑。
清流驚奇地望著前輩的背影，這是個高人！都知道她還沒決定！
泠帝低歎一聲，帶著清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