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自己的卻是感受到一股清澈的力量，難道那就是風階？但是現在她一點都感覺不到。
“要不是泠帝救了你，你呀，現在就和你爹在一起了。”風淩肅聲音哽咽，想起風競棋他是又愛又恨。“若是有機會得見君顏，別忘了謝恩。”
泠帝？這又是什麼情況？她不記得有見過帝君呀。
“泠帝就是那天被你的雪球打到的那個人。”看出她的疑惑又補充道，“不要再像上次一樣刁蠻了。上次真是嚇死你爺爺我了。”他多年的計劃啊，要是因為一個雪球毀了，他會罵天的，沒事下雪幹什麼！
她當然也是不想得罪泠帝的，要是連帝君都得罪了，她隨風堂的生意還怎麼做啊！
“我知道了，爺爺。”
二人這才坐下開始進入今天的正題：吃飯。
“爺爺，風家有沒有什麼人還沒有被大伯勸動為他所用的？”清流夾了個雞腿放在爺爺麵前算是討好。
“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麼？”風淩肅不和她客氣，邊喝酒邊吃起那個雞腿。
“當然是為了能夠讓風家更加團結啊，想讓那些猶豫不決和懷有異心的人都乖乖跟著風家。”爺爺不知道殺害風競棋的凶手就是風競書吧。所以他們的矛盾，爺爺怎麼會知道呢？現在隻能打著一切為了風家的幌子。
“你真的想做風家家主？”要不是那天他在場，任何人把這話告訴他他都不信啊。風競棋不屑的位置，如今腰纏萬貫向往自由的風清流更加不會要的，何況她還是個女子呢。
“讓大伯有些做好事的動力，我就勉為其難地做一回惡人好了。”清流說得極是委屈。風淩肅嘴角抽搐，放在唇邊的酒遲遲沒有喝。這不是你第一次做惡人吧，坊間傳聞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吧。
見他不再說話，催促道：“爺爺，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人啊。”
“當然有。”風淩肅滿不在乎地回答。
“誰啊？”清流雙目放光，轉念一想，自己此時的表情太明顯了，又裝出風家最重要的表情憂心道：“為什麼呢？他不跟著大伯。”
“因為他隻願意跟著風競棋。”爺爺夾菜細嚼慢咽，雖然年邁，但是舉止談吐和當年全勝之時不差分毫。
好！她就是需要這樣的人！
她問爺爺這樣的問題就是為了使自己羽翼豐滿足以對付風競書使出的的各種招數。這回競技大賽讓她認清了自己的不足，想要報仇她還有很多事要做。第一件就是招兵買馬，最好是那些對風競書深惡痛絕的。
“誰啊？”急切之意又加深了一層。
“柳天麟。柳家。”
這個柳家的名頭不小啊，不是說是風家的死忠黨羽嗎？怎麼又會這樣？但是近來的確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
清流的想法曆經世事的風淩肅多少還是有數的，他又接著往下說：“清流，你是風家的人，也需要為風家多考慮考慮。”
爺爺目光深邃，似乎在提醒她剛才的話別有一番深意。
他知道些什麼嗎？清流漸漸將調皮的神色斂去，轉而玩味起爺爺方才所言。
爺爺，清流要的隻是個公道而已。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