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啊!男人穿一身紅太惡俗了。”王萌萌瞪了那男人一眼,撫了撫逐漸平靜的心髒站起身來。
這時王萌萌才感覺到腳底一陣尖銳的疼痛,原來小院裏全是小石子,一路跑過來把腳磕得慌。王萌萌接過靈巧遞過來的鞋,彎腰穿上,腳才舒服了一點。
跺了跺腳,王萌萌見那男人還盯著自己,心情惡劣的她皺眉吼道:“看個毛線啊!還看!別以為你是帥哥我就不敢打你啊!滾滾滾滾滾~”說完嫌惡得揮了揮手,挽住靈巧的肩膀。
“小姐。”靈巧扯了扯王萌萌的衣角,小聲的提醒道:“小姐,那是太子,和王爺是朋友。”
那天陪伴若寒來青樓的就是眼前這位男子,靈巧可記得清清楚楚。
“我管他什麼太子瓜子西瓜子。”王萌萌可不在意這些,太子又怎麼了?既然能和那種王爺同流合汙的人,也就不是什麼好人!
白軒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被人這麼惡劣的對待過。
說起來今天也真是巧合,白軒楊來王爺府找若寒去聽曲,但卻聽那些丫鬟說王爺出去了。他一個人聽曲實在無聊,閑得慌的白軒楊決定在這個偌大的王爺府好好的逛逛。
這王爺的金貴還真不是浪得虛名,這王爺府大得仿若皇宮的……一小半。白軒楊走著走著就到了這座偏僻的小院外,聽到了裏麵丫鬟的哭泣聲。
好奇的他環顧四周爬上了一旁的大樹,便看了這麼一出好戲。
‘世上居然有這麼彪悍的女子!’白軒楊看著王萌萌舉著木棍從房間裏追出來,震驚了。
“咦?你不是若寒的小妾嗎?”白軒楊再仔細一看王萌萌,奇怪的叫道。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眼前這個全身惡氣的女子就是兩年前從青樓裏嫁到王府來的一位藝妓。
雖然那臉瘦得幾乎脫型,麵露蠟色,憔悴不堪,但那五官依稀還有張婉兒當年的印象。可現在的張婉兒和當年的張婉兒性格變化也太大了吧!
白軒楊記得當年張婉兒撫琴進入廳房的時候,身姿婀娜,眉間帶著女子的柔弱,說話輕聲細語仿若青珠相碰,清脆悅耳。哪裏像現在這樣凶神惡煞,說話粗聲粗語,而且眉間還帶有一絲英氣與飛揚的狂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反正我們主仆兩都無愛一身輕!”王萌萌冷哼一聲,“還小妾呢,可笑!”
“呃……”白軒楊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見著主仆兩的落魄樣,也知道在這王爺府過得是怎樣的淒慘生活。
“太子請回吧!”王萌萌撇了白軒楊一眼轉身要進小院,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原來是七夫人帶著家仆殺回來了。
那七夫人凶神惡煞,眼睛被氣得通紅。見著人二話不說直接對身後的家仆一揮手:“給我打死這個瘋女人!”話音剛落,七夫人身後那八個身強力壯的家仆就一擁而上。
“來得正好!老子這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功夫在我手,就知有沒有!”王萌萌將靈巧護在身後,挽起長袖就要露拳頭。
“等等!”被人無視的白軒楊大吼一聲,阻斷了這飛揚跋扈的氣氛。
那七夫人這才看清了旁邊還站著白軒楊。這白軒楊經常來王爺府晃蕩,所以王爺府沒有不認識他的。
七夫人連忙彎腰行禮:“拜見太子爺。”,那八個家仆也趕緊噗通跪在了地上請安。
“太子爺,這是我們奴家的事,希望太子爺不要插手。”由於白軒楊平時總是笑著一張臉,容易讓人親近,所以這七夫人對白軒楊並不懼怕。行完禮便恭敬的說出了請求。
白軒楊平時是不管這些事情的,但是如今悄悄對比了一下那八個家仆與王萌萌那小猴似的身體,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不忍。
“恩怨到此就算了吧,以怨抱怨這麼下去是永遠也沒個頭,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王萌萌哪裏還聽得進去白軒楊這麼嘮叨?她繞過白軒楊就向七夫人衝了過去,並大喊一聲:“我管他有容是誰!這婆娘居然回來了我就要打得她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