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陽望著李欣嘴角的笑容,難以置信,“你不愛我?”他抓住李欣的雙肩。“你這樣大方的將我丟掉,你對我是什麼感情?我是你的包袱嗎?”
“我……不知道……”李欣眼神中又充滿了迷惑,他所問的,正是她自己正在思考的問題啊。
“你……你的那些吻,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抱過你,吻過你,你隻能嫁給我了……”風寒陽神色淒迷的喊到,仿佛陷如瘋狂狀態。
“你真的這麼認為?”李欣從迷惑中走出,神情變得冷漠而疏離。“你似乎忘記了什麼……”掙開他的束縛,李欣轉身離去。
風寒陽呆在了那裏,是啊,她是李欣,她是不同於任何人的女人啊……李欣沒有如同眾人猜想的那樣離開。慕容驚鴻和華無風每天都會來看看她,而她永遠是那樣淡漠。倒是風寒陽,沒有再踏進竹林小築,聽說日日買醉。
今天來的人讓她等了很久,作為現代人,李欣確信女人都是喜歡專一的感情,所以,她一直在等。
“李姑娘……”梁應如聲音中滿是膽怯,仿佛隻要李欣一回聲,她就能哭出來。
李欣看著她,沒有回答。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了很久,雖然我和風哥哥有婚約,可是,卻是你們先認識的,而且,風哥哥,那麼……愛你。”說到這裏,梁應如的小臉竟然害羞的泛了紅。“李姑娘,我願意成全你們,我可以退婚,我會叫我爹……”
“你喜歡你的風哥哥吧!”沒有等她說完,李欣打斷了她。
“啊……”梁應如臉色更加緋紅。
“從小就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夫,雖然不能確定他的樣子,但心中一定有他的末子存在著吧,對於你來說,父母之命就是你的命運,你一直期待的人,他,沒有另你失望吧?”李欣看著她。
梁應如似乎迫於她的眼神,無法撒謊,情不自禁的點點頭,然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連忙又搖頭。
“我不適合他……雖然我依然不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但我肯定我是動心的,聽到他有你的時候,我甚至有被刺的感覺,這應該也能算愛了吧,隻是,我有太多的心結,我和你不一樣,我不能容許這樣的禮教,即使你退出了,我也還是不能確定我能不能嫁給他,而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和他是互補的,你的溫柔可以融化他的冷漠,你對他有情,你會是最後得到他愛情的人。”李欣歎了口氣,“雖然看到你這樣懦弱我不喜歡,但是,卻能看出你對他的心意,為了他甘願毀去自己的名節,相信他以後會發現自己撿到寶貝的。”
“李小姐……”梁應如恍惚著,她明明是來……是來表明她的立場的,可是,為什麼最後,是這樣呢?“你出來吧!”李欣幽幽的出了聲,那個人,究竟要這樣多久呢。梁應如走了這麼久,他不是早該下來質問她的嗎?
風寒陽從暗處走了出來,李欣看著他,突然感到很心疼。
“哎……”李欣歎氣。“何苦……你看到了,那個女人是真的愛你。”
風寒陽沒有回話,隻定定的看著她,幾天來,他總是偷偷的在暗處看著她,其他時間就在買醉。此時的他,沒有往日的瀟灑,胡碴滿臉,甚至連黑眼圈也出來了。
“你可知,我還會占卜、麵相?”李欣放下欲撫他臉頰的手,轉身說道:“她是你命定的妻子,你和她將是難得的一對恩愛夫妻,她命中會為你生下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但是第二個孩子會是她的大劫難,隻要你在他身邊就能化解。你們的女兒以後會很象她……”
李欣的嘴被捂住了,風寒陽從背後抱住了她,也不允許她繼續說下去。
“欣兒,我愛你!”風寒陽輕聲說。
李欣肩膀微沉,她感受了一種無以倫比的悲傷,來自後麵的這個男人。
“隻要你說,我就聽你的。”風寒陽低喃著,跪了下來,將頭靠在了李欣的背後。“欣兒,是我沒有福分,我太自私了的,不能不要她,也不能放下你。但是,我改變不了什麼了,我了解了你的心,很開心,你至少是在意我的。我聽你的,與她成親,我會好好的待她,會愛她,會在她有劫難的時候……陪著她,會認真的……做五個孩子的爹……會最愛最愛……象她的那個女兒,會……”手臂猛的收緊,風寒陽已然失去聲音,他努力的不讓自己哽咽的哭泣流露出來,卻抑製不了,鬆開手,他飛快的消失……
沒有人看到,李欣的淚水滴落,她用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看著手上濕漉的痕跡,閉上了眼睛。風寒陽終於和梁應如拜堂了,看著自己兄弟麵無表情的應付著,慕容和華無風心裏也很難受。
“欣兒!一起喝酒吧!”慕容驚鴻抱著一壇酒過來,華無風跟在後麵。
“我不喝酒!”李欣瞟了一眼那兩個人,繼續看她的醫書。
洞房花燭夜啊……慕容驚鴻心裏哀歎著。
“我明天就離開了……”李欣突然開口。
“什麼??”慕容驚鴻和華無風同時驚訝。
“我知道他的,若是我一開始就離開了,他恐怕也早就離開了,如今他已然成婚,定會好好待她了。我也就可以離開了。”李欣終於將眼神從書上移開,向他們說明了原因。
想想大哥的作為,兩人肯定的點點頭,“隻是,欣兒,你一個人要去哪裏?”華無風擔憂的出聲。
“哪裏都可以,我要尋找些東西……”李欣的視線飄得好遠好遠,華無風在心底輕歎著,他,終究是跟不上啊……放下五個同樣的玉佩,李欣留下幾個字,在無人發現的夜裏準備離開。
那五個玉佩是李欣自己雕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會有這樣的興趣,但是睡不著的時候就雕刻,能讓她很開心。她的玉佩是這個世界上獨有的,因為她雕刻的圖案是天使。長著翅膀的可愛的天使。四個是卷毛的,隻有一個是長發,她留的字是:我先離開了,要幸福,贈與你未來的孩子,謹記化解方法。
風寒陽站在不遠的暗處,看著她背著一直帶著的背包,從後門離開,沒有跟上去,他,失去了資格。
看到那五個玉佩,他的眼睛好累,原來,那麼多次,看著她在夜裏磨動的,就是這些,她,早就想好了……將信狠狠的揉捏握緊,然後又鬆開,風寒陽將紙攤平,再仔細折好,和玉佩一起收進袖袋。
輕輕叩門,“我進來了……”風寒陽說道,沒有回答,他推開門,看到新娘靠在床頭,好似已然睡著。隻是,蓋頭依然還在頭上。
將蓋頭取下,看著梁應如掛著淚痕的臉龐,風寒陽滿是愧疚。“對不起……雖然很難,但是,我會盡力的,我已經辜負了她,不能再辜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