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內容是說,如果把內行星的研究擱置起來直等到技術進步到使載人的空間探索有可能通過嚴酷的太陽輻射的時候,那是錯誤的。水星上的環境是獨一無二的,有很大益處,而且從水星表麵上可以進行對太陽的持續觀察,這是任何其他辦法所不可能做到的。
需要有一個合適的人的替代物——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機器人——放到那個行星上去。
製造一個具備必要生理特點的機器人,到水星上軟著陸是易如反掌的。但是,一旦那機器人到那裏著陸以後,下一步該做什麼呢?
它可以進行觀察,並根據那些觀察來指導它的行動,但是“水星計劃”要求它的行動十分複雜和精密,到少要有這可能性,而且“水星計劃”人員不太肯定它能做些什麼觀察。
為了盡可能性達到一切預期的複雜要求,那機器人身上需要裝備一台複雜和萬能的電子計算機,使得一隻哺乳動物般的腦子能降落到那個小行星上。
但是這樣高要求的電子計算機還沒法縮小到足以用在他們所計劃製造的那種機器人身上。或許有朝一日,機器人專家現在研究的那種正電子電路裝置有可能做到這一點,但是那個“有朝一日”現在沒有來到。
另一種替代辦法就是讓那機器人把它在水星上進行的每一點觀察都傳回到地球上來。然後地球上的一台電子計算機根據那些觀察來指導機器人的每一個行動。簡單說來,機器人的身體在那裏,它的腦子在這裏。
一旦作出那個決定,遙測學家就成為關鍵的技術人員了。安東尼正是在那個時候參加了“水星計劃”,參加研製在5千萬至14千萬英裏以上距離之內接收和發射脈衝的辦法,而脈衝要麵對太陽,有時還要越過太陽,太陽卻有可能最強烈地幹擾那些脈衝。
安東尼對工作很熱情,而且(他自己肯定認為)有技術,有成績。不是旁人,正是他設計了3個轉換站,並已發射到水星上空,長期繞水星運行。這3個站的任分都是從水星向地球以及從地球向水星發送和接收脈衝。每個站都能比較長期地防衛太陽輻射,而且每個站還能過濾太陽於擾。
還有3個同等的軌道運行站發射到離地球100萬英裏以上,位於黃道的南、北平麵上,這樣它們就能接收來自水星的脈衝並轉發到地球,或者接收來自地球的脈衝並轉發到水星,甚至當水星位於太陽背後而任何地麵站都無法直接接收的情況下也能進行。
至於那機器人,它是機器人專家和遙測學家出色技藝的共同表現。那個機器人是10個連續型號中最複雜的一個,它的體積隻略大於人體2倍,質量為人體的5倍,如能得到指令,它在感官和行動上能比真人強得多。
可是,指導機器人的電子計算機必須非常複雜,這一點很快就明白了,因為每一步反應必須加以修正,以容許可能的感覺變化。由於每一步反應本身肯定了越來越複雜的可能發生的感覺變化,早先的步驟就要加強。它要像一局棋一樣不斷加強自己,因此遙測學家開始使用一種電子計算機來對另一種電子計算機進行程序控製,後者要為操縱機器人進行程序控製計算機製訂程序。
因此這一切就把人弄糊塗了。
那機器人正放在亞利桑那州的沙漠基地,運行得不壞。但是,即使是在完全清楚的地球條件之下,達拉斯的電子計算機也不能很好地操縱它。
要麼怎麼辦……
安東尼記得他提出建議的日子是7——4——553。他之所以記住那日子,因為他記得7——4是世界上達拉斯地區在500多年前——說準確些就是553年前——大災難前人們中間的一個重要節日(作者在這裏指的是美國獨立紀念日7月4日——譯注)
那是在晚飯的時候(而且,那是一頓豐美的晚餐)。達拉斯地區曾經仔細地進行了生態調整,“水星計劃”的工作人員有取得現有食品供應的最高優先權——因此菜單上花樣很多,安東尼挑了烤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