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兩怪之爭(1 / 2)

那大鳥卻渾然不覺,依然在天空盤旋著,眼看火焰就要燒到大鳥翅膀了,突然,大鳥翅膀一收,好像一塊石頭一樣朝地上落去,那火焰見大鳥逃走,竟然也跟著一掉頭,朝大鳥追去。

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陣尖銳的破空聲,一道金光射向那火焰,說來也怪,火本來應該是怕水的,但這火焰卻怕這道金光,竟然呆呆的停在空中,金光穿過火焰,火焰竟然消失了。

“細脖怪,壞了,死魚怪回來了!”那玉麵書生慌忙說道,不過眼底卻全是笑意,他又能看到好戲了。

死魚眼睛出現在雪地上,散亂的頭發配上髒不溜秋的臉龐,簡直像是從垃圾堆裏爬出來的乞丐,那身黑袍,也不像平常那麼體麵了,甚至劃破了一些。

細脖怪心裏有些害怕,但表麵上卻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哼唧道:

“回來就回來,能怎麼的?!”不過他聲音很小,幾乎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死魚眼睛身法很快,眨眼間就來到了那兩人跟前,也不說話,猛的伸出一隻手,掐住了細脖怪的脖子。

細脖怪脖子太細,死魚眼睛一手就能握住,稍微一用勁,細脖怪就開始翻白眼了。

玉麵書生見細脖怪的黑眼珠子已經看不到了,知道死魚眼睛動了真怒,在一旁勸道:

“哎呀,死魚怪,你就放了細脖鬼吧,他是看你那大鳥沒用,一時生氣才想燒它的。”

這玉麵書生不但敢當著他的麵叫死魚眼睛的外號,還話裏有刺,暗示死魚眼睛俘獲的龍琴絲毫沒用,這要是換了別人這樣說,死魚眼睛早就魂器伺候了,可對玉麵書生他卻不敢,這家夥別看外表像個正人君子,不知道他底細的人還真以為他是文弱書生呢,其實,魂樓中那麼多狠毒的角色都怕他,據說魂樓的人在五年之內,隻看到過玉麵書生動手過兩次,然後就沒有人再敢和他動手了。

死魚眼睛隻好吞下這口惡氣,將細脖怪甩到一旁,細脖怪的腦袋好像彈簧一樣在脖子上左右搖晃了好幾下才恢複正常。

被人掐著脖子,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一旁,細脖怪也咽不下這口氣,不過他知道自己絕非死魚怪的對手,就躲在玉麵書生的後麵,譏笑道:

“死魚怪,果然你身手不錯,從那麼高的鳥背上掉下來都沒摔死,隻劃破了衣服,可惜了啊,你這衣服可是上好的料子呢。”

死魚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轉身來到龍琴跟前。

龍琴自從那日被他攝魂之後,完全淪為他的坐騎了,對他言聽計從,從來沒有違背過他的意思,這次來圍獵馴獸一族,本來他想讓龍琴幫自己在魂樓裏露一下臉的,沒想到這該死的鳥一進入這雪山,就被噴發的火山嚇破了膽一樣,竟然將自己丟了下來,不巧又落進了一個巨大的山體縫隙裏,一直落進了火山山體裏麵,衣服也被劃破了,更倒黴的是,在裏麵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高階電鰻,不但沒收成它的魂,自己的命險些被那小子拿去,這些種種,都是這該死的鳥害的。

死魚眼睛一把掐住鳥脖子,如同剛才掐那細脖怪一樣,單手竟然將龍琴碩大的身軀拎了起來,龍琴不停地掙紮著,雙翅亂拍,激起許多積雪,但死魚眼睛卻仍未鬆手,龍琴身體漸漸體力不支,本來因為命魂受控而變得空洞的一雙眼睛突然清澈起來,它好像一下子恢複成原來的龍琴了。

原來,龍琴隻是被死魚眼睛控製了命魂,死魚眼睛並未像往常一樣將其魂收納到魂器內,在它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命魂逐漸不受控製,原來的意識也突然回歸,所以眼睛重新又變得清澈。

不過,這裏它從來都沒有來過,並且火山噴發已經改變了這山體的氣場,在這裏它連方向都分不太清,隻知道好像這裏離靈穀不遠了。

“好,這沒用的鳥就該掐死!”玉麵書生拍著手,陰陽怪氣地說道。

死魚眼睛卻鬆開了,他不敢公開向玉麵書生示威,但用這種行動來表達一下無聲的反抗,還是可以的,玉麵書生想讓他掐死這鳥,偏不掐死。

“它還有用,暫時不能死。”死魚眼睛好像是解釋自己的赦免行為一樣,又好像是為自己反抗玉麵書生找個合理的解釋。

玉麵書生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死魚眼睛低著頭,他不敢看玉麵書生,不知為何,他一看到玉麵書生的眼睛,就會在心裏打冷戰。

玉麵書生和魂樓中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要麼毒辣,要麼陰冷,或者狠戾,但玉麵書生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就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