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蕊不喜歡蛇,所以壓根不想看它們,聽飛香這樣一講,仔細看了一眼,頓時覺得一陣惡心,這些蛇,簡直都像蛇精一樣。
“它們好像在盯著你身上的什麼東西,難道你身上藏了它們的蛋?”築蕊這個時候卻有些幽默地說道。
飛香連連搖頭,她順著那些蛇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發現那些蛇盯著的位置是自己腰間,那個蕭亦的骨箭箭匣。
飛香心裏一怔,這些蛇盯著這箭匣看什麼?不知怎的,飛香突然有了某種期待,她將箭匣從腰間取下,在群蛇麵前晃了晃。
那些蛇的腦袋好像被箭匣吸住了一樣,跟著箭匣晃來晃去,眼神更加古怪。
築蕊從來沒見過這個箭匣,不過她也並未放到心上,飛香作為馴獸師,自然會煉骨,也許她的這個箭匣是用這些蛇的蛇王骨頭煉化的,現在蛇王的子孫找上門來了。
飛香突然將箭匣扔向蛇群,那些蛇好像怕被砸到一樣,紛紛後退,竟然紛紛想奪路而逃,飛香撿起箭匣,跟著追了出去,築蕊忍受不了蛇腥,沒有跟上來。
追出院子,隻見那些蛇好像離弦之箭一樣,簡直是貼著地麵飛竄,速度快得驚人,飛香緊緊跟在後麵,她要看看這些蛇到底是要去哪裏。
一直跟到了兩界河,那些蛇紛紛竄進水中,河水很深,蛇一入水便潛了下去,看不見它們是往哪遊。
飛香手握著箭匣,看著河水發呆,那些蛇怎麼會對蕭亦的箭匣感興趣呢,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飛香決定查個清楚,她打了個呼哨,沒多久,就從樹叢裏竄出一道紫色的閃電。
這是她馴化的紫水貂,馴化完後就放生了,但紫水貂很忠於飛香,不論什麼時候,隻要聽到她的呼哨聲就會從樹叢中竄出來。
紫水貂歡快地咬著尾巴,粉色的小舌頭在飛香臉上舔來舔去,飛香抱了抱它,然後從地上拔了幾根草,這草上麵都沾有大蟒的氣息,紫水貂隻要聞一下,就能記住這氣味,即便是在水中也同樣不會跟丟。
交代完了,紫水貂鑽進河裏,徑直尋了過去。
有它幫助,飛香大可放心,一定會查到那些大蟒的最終去向的。
回到自己的院邸,築蕊正在逗赤雪鴞玩,那些赤雪鴞非常聰明,築蕊很喜歡她們,高傲而又純潔。
“香兒,那些蛇見到蛇王的骨頭,怎麼不參拜反而都嚇跑了呢?”築蕊好奇地問道。
飛香不解地反問道:
“什麼蛇王的骨頭?”
“就是你扔過去的那匣子啊,不是你用蛇王的骨頭煉化的嗎?”
飛香取下箭匣,遞給築蕊道:
“你說的是這個吧,這不是什麼蛇王的骨頭做的,這是,它是,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做的,它是蕭亦的。”
提起蕭亦,築蕊好像突然想起有這麼一個人一樣,那個長得妖孽一樣帥卻膽子小得可憐,舉動簡直有些猥瑣的人。
“哦,他走了嗎?送了這個給你?”築蕊隨口問道。
飛香眼圈一紅,將雪崩之事說了一遍,築蕊沒想到蕭亦這麼膽小的人,關鍵時刻竟然能挺身而出,當即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我看他不是凡人,吉人自有天相,你別責怪自己了,這些赤雪鴞真可愛。”築蕊連忙轉移話題。
自從將這些高傲的鳥帶回來,飛香還沒好好地和它們接觸過呢,因為蕭亦的事,一點心情都沒有,剛才那些蟒蛇的出現,是個意外驚喜,也許它們和蕭亦有什麼關聯,也許通過那些蟒蛇能找到蕭亦,所以飛香現在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許多,看到這些赤雪鴞更高興了。
要知道,赤雪鴞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異獸,但它們絕少能被馴化,要不是機緣巧合,這些赤雪鴞也不會這麼心甘情願地跟著飛香。
更難得的是,那些即將孵出的小赤雪鴞,將會從一開始就和自己相處,也許能馴化成自己的獸奴。
築蕊見飛香情緒好了不少,也很開心,和她一起逗這些赤雪鴞玩,院子裏不時響起銀鈴一樣的笑聲。
擎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宅邸的,他覺得胸口如同刀割一樣疼,飛香那倔強的眼神好像針一樣,紮得他沒處躲,難道同樣的痛苦,他還要再承受一次嗎?
“大護公,你看上去很不好。”是月夜溫柔的聲音。
擎雲強打精神,他不能倒下去,現在馴獸族也許即將麵臨一次重大的危險。
“沒什麼,我隻是稍微有些頭暈,都安排好了嗎?”
月夜點頭道:
“都安排妥當了,靈穀全境都布下了混元結界,擒風親自坐鎮。”
擒風是族中最頂尖的高手,是除了月夜之外擎雲的另一個臂膀,有他親自坐鎮,甚是妥當。不過,為了避免走漏消息,這些都是在秘密進行。
“靈穀之星怎麼辦?罔山獸場已經破壞了,比賽取消嗎?”
擎雲搖了搖頭,這些天他一直在想,這是他出任大護公以來麵臨的最大挑戰,他不能有一絲懈怠,這關乎種族的延續,所以,他一直在想如何應對最壞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