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可的鮮血和穴妖王金色的血液混合,那些之前滲透入大地的血液開始沸騰,猶如煮沸的開水一般,“噗咯。。。噗咯。。。”。
體內大量鮮血的流失,使得穴妖王一陣虛弱,眼神也漸漸地黯淡了起來,而馬可則由於大量能量的湧入,卻是絲毫不見疲態,甚至於隱隱有些興奮,其眼神中竟是嗜血的光芒,偶然的時候還會舔一下有些幹澀的嘴唇。
沒一會兒之後,穴妖王虛弱的幾乎快要將雙目閉起來,可就在這時,在遠方的大地之上,忽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壕溝,隨著頭頂上那片旋轉的虛空降下一道天雷之後,那壕溝一下子就被深深的撕裂,其深處不可見底。
在那漆黑的地底之下,遙遙傳來了“吱嘎。。。吱嘎。。。”的聲響,大概在四五息時間之後,太平島上幕然的出現了一道大門。
眼見那大門突然出現,方悅不禁心中一驚,完全不顧此時自身的危機,對著馬可放聲大喝道,“你在做什麼!瘋了麼!”
這突然降臨的大門,方悅無比熟悉,和曾經在獨龍澗二層的深淵內見過的那扇深淵之門一模一樣,這扇門的後麵是什麼,方悅心中無比的清楚,若是一旦被打開,對於人類來說,則將會是一場災難。
深淵之門是陰司界到人界的門戶,乃是在鬼門關之後,被陰司界重新開辟出來的空間通道,原本按照以外的規律,最近一次陰司界的入侵,應該還有差不多整整一千年。
“瘋了?你以為我瘋了麼!”馬可對著方悅一臉的嘲笑,在微一停頓之後繼續說道,“你不是一直懷疑我有所圖謀麼,這就是我真正在此的目的,隻不過現在有些提前了而已。”
方悅強忍住腦海中的劇痛,再次冷冷的問道,“我們人類和陰司界向來是世仇,你這麼幫助他們值得麼?”
在這個問題上,馬可似乎不想再說下去,“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反正這一切對你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你馬上就要去死了。”
識海中傳來的劇痛,雖不至於讓方悅昏迷,但是已經完全影響到了他的行動能力,別說眼前的是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哪怕隻是築基修士,此刻提刀來去自己的性命,方悅也隻能感歎一聲無能為力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穴妖王流幹了體內最後一滴鮮血,看起來整個像是被風幹了一樣,而馬可身後的骷髏身影,也在這一刻徹底的凝實。
隨著馬可念動咒語,那骷髏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把長長的骨矛,在掃了方悅一眼之後,將骨矛狠狠地往前一紮。本來,那骨矛還在四五丈遠處,可是隨著那猛力的一紮,眨眼功夫就到了方悅頭頂不足三尺的地方。
見骨矛來臨,方悅知道不妙,可是此時卻是有些無奈,識海中的劇烈疼痛,使得他根本無法動彈,哪怕是偏移下身子都辦不到。
豆大的汗珠在方悅的腦門浮現,可以說這是他一生中最危險的情況之一了,生死存亡就在眼前。
人在危機的時候,總會腎上腺素大爆發,激發出無窮的潛能,化不可能為可能,而此時的方悅,顯然也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隻見其腦海中原來封印的位置,忽然出現了一隻小獸,那小獸和麒麟長得一般無二,在其發出一聲沉悶的吼聲之後,方悅識海中那股要命的疼痛完全消失,而且借著那股力量,方悅一下控製住了手中那把精巧的匕首。
方悅暗道一聲,“太好了。”但是還來不及喜悅,因為此時骨矛距離方悅的頭顱,隻剩下了一寸。
急急往邊上一側,“噗呲。”這是骨矛紮進肉裏的聲音,雖然避過了要害,但是方悅的左肩仍舊幾乎被刺穿,有些無力的垂了下來。
“可惡!”方悅咬牙怒罵,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不時抖動,臉色更是煞白的嚇人,幾乎像是白紙片一樣,絲毫不見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