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兒。”
就在汪凡倒下的一刻,從汪府內有一個老道衝了出來,其身後更是跟著數人,在出了府門之後,隻聽其口中不斷低喊著汪凡的名字,臉色慘白,眼神中盡是焦急之色。
在尾隨老道而來的數人之中,有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引起了方悅的注意,因為此人手中還牽著一個少年,更重要的是此人目前是這裏唯一的一名築基修士。
太平島地處內海深處,位置極為隱蔽,一般人極難發現,因此方悅相信,此人手中多半也有著一副海圖,否則極難到達這裏。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又覺得不一定,就在兩個月前,自己在此島上可是親手斬殺了三位築基修士,但是在他們身上並沒有發現海圖。
就在方悅不停打量那老者的時候,那老頭似乎也在注視著方悅,但是眼神中盡是不信和一絲迷茫。
“長老,你快看看,凡兒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老道滿臉焦急的問道。
老頭緩緩轉過腦袋,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躺在地上的汪凡後,不禁眉頭一皺,好一會兒之後才艱難地開口說道,“汪家主,少主受傷不輕,若沒有二階固元丹,隻怕。。。”
眾所周知,這二階丹藥乃是築基修士常用的丹藥,對於一個連築基修士都難得一見的小島來說,想要找到這種丹藥,自然是難比登天,每次都隻是外來的修士會帶上一些。
“噔噔噔。。。”
老道在聽了老頭的話之後,一連向後退出了數步,這才勉強重新站穩了身子,隻是在這轉瞬間的功夫,老道就一下顯得更為蒼老了,至於那毫無血色的臉上,似乎一下就變得比紙還白了起來。
“李長老,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汪凡吧!他可是我的獨子,若是您肯出手,以後我什麼的聽您的。”
聞言,老者似乎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但在看了一眼方悅之後,便隨即打消了心中的種種念頭,對著汪陰全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方悅給他帶來了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
眼見唯一的希望破碎,汪陰全的臉色一下變得極為陰沉起來,在望了一眼馬家二老和方悅之後,眼中更是露出了一絲嗜血的瘋狂。
“誰。。。是誰?到底是誰?”汪陰全拋開一切,不顧身份歇斯底裏的叫喊起來。
一會兒指著馬言,一會又指著馬素,又或者幹脆上躥下跳的指著方悅破口大罵,此時在他心中,隻記得自己是一位父親,其他一概都不是,作為一個父親,他無疑是失敗的,竟然來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混蛋。。。你們這群馬家的混蛋,我必定要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汪陰全盡情的宣泄著心中的憤怒。
“啪。”和之前汪凡的遭遇一樣,汪陰全的臉蛋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腦袋迅速腫脹成了一個豬頭。
緩緩收回手掌,方悅麵無表情的冷冷開口說道,“呱噪。”
“這少年是誰?竟敢在這裏扇汪陰全的大嘴巴子,牛,實在很牛。”今天,可以說讓很多人飽了眼福,而且還是免費的。
汪陰全一手捂著半邊腫起來的臉,眼中滿是訝色,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在自己門口,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汪陰全相信,這會兒自己是丟人丟到家了,若是今天不能把臉麵掙回來,隻怕到了明天,自己即將成為整個太平島的笑話。
想到這裏,汪陰全完全喪失了理智,對著身後眾人喊道,“來啊!把這三個家夥統統抓起來,要讓其他人知道,敢來我汪家撒野的,不會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看著在那裏大呼小叫,氣勢洶洶的汪陰全,馬言馬素相視一笑,覺得看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一個煉氣期的修士,竟然在一個金丹修士麵前叫囂,那不是純粹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麼!
“交出海圖,放你們汪家一條活路,否則遺滅。”方悅漸漸不耐起來,這是一種莫名的情緒,使得方悅也有些驚訝。
“遺滅!”汪陰全似乎被這簡單的兩個字驚到了,不再叫囂,而是細細打量起眼前的方悅來,結果自然看不出對方的深淺,站在其麵前的少年,就像一個毫無法力的凡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