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方悅還在暗暗後悔,可對麵的胡晨卻是抽空,已經將方悅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打量了數遍。
原因不多,一是胡晨閑的慌,坐在大廳裏,也沒什麼可以吸引他的。二是少年人好勝,尤其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自己被大夥兒眾星捧月慣了,咋見到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實力卻絲毫不比自己差的,你說能不多瞧上幾眼麼!
“伯父,這位道友是?”
“奧,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方悅方小友,我兒域天的救命恩人。”
“原來是方道友,在下胡晨。”說著,胡晨站起了身子,向方悅打了個招呼。
“久仰久仰,在下對胡道友之名,早就如雷貫耳。”方悅同樣站起身子,很是客氣的說道,心裏不時盤算著,如何才能利用對方,攀上掩月宗的高枝,這樣一來,哪怕是水府沒有水穀草,又沒辦法送自己進水穀,也還留有一條後路。
“方道友太客氣了,不是太州人吧!不知道仙鄉何處啊?”
“道友好眼光,在下中州人士。”
“我就說麼,如果方道友是太州人,如此這般年紀,修為境界就到了築基中期,在下必會有所耳聞,不應該如此籍籍無名啊!”
“胡道友過獎了,跟你比起來,在下還差得遠呢!”
雖然胡晨知道方悅是在拍自己馬屁,但還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中州離此可是不近啊!方道友可曾加入其它宗門,若是沒有的話,在下可替你介紹一二。”
“方某謝過胡道友了,在下已有師門。”方悅略表歉意的說道。
“奧。”胡晨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失望,“不知道道友在哪座山門修行啊?”
“中州落雲宗。”方悅說道落雲宗三個字時,還是不禁感到有些驕傲,在自己的心目中,落雲宗可是一點也不比掩月宗差,雖然落雲宗有不少地方,做的讓自己感到心寒,可是那裏有師傅,師傅在哪裏,方悅的家就在哪裏,一個人對自己的家能沒感情麼!
“落雲宗?方道友來自中州落雲宗?”不管是胡晨還是主座上的水衡南,都站起身子異口同聲的問道。
如此一來,倒是把方悅嚇的不輕,還以為自己的宗門,欠了人家多少債呢!
“正是,不知道兩位為何如此吃驚?”方悅滿是忐忑的問道。
“方道友莫怪,隻是最近聽聞你們落雲宗,又有一位前輩進階到了元嬰期,所以不自覺地驚訝了一些。”
“什麼?不知道是哪位師叔,不,哪位師祖進階了元嬰期?”方悅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這個在下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貴派有人進階元嬰期,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掩月宗數位金丹期和元嬰期長輩,已然受到了邀請,月餘後將前去貴派觀禮。”
聞言,方悅的小眼珠,咕嚕嚕的轉個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此時,去了不少時間的水域天,終於從庫房,取了水穀草來,裝在了一個儲物袋中,顯得沉甸甸的。
“賢侄,這就是你要的水穀草,看看可有什麼問題?”水域天有些不舍的說道。
“對水伯父在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胡晨大為滿意的說道,並且迅速的將裝有水穀草的儲物袋收了起來,生怕水衡南反悔似的。“侄兒還另有要事,就不在此打擾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