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連串的響聲結束後,再瞧那小銀鍾上,隻見密密麻麻的有數個白點,雖然沒有紮破小銀鍾,攻破其防禦,但是也足見這針形法器的厲害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段,方悅心中警兆再生,隻覺得背後忽然涼氣直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方悅頭也不回的向著旁邊連連虛跨數步,人剛一站定,就見自己先前所站立的地方上空,出現了一隻網狀的巨手,向下狠狠地一撈。
“轟隆隆。”
一陣塵土飛揚過後,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足有乒乓球桌大小,遠遠望去深不見底。
在心驚之餘,方悅的手上也不慢,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手指朝著嚴恒一點,鳳尾白眉一閃翅膀,一對鐵鉗一般的利爪,就往嚴恒的肩頭抓去,要是被抓中,相信整塊肉都會被直接撕掉。
眼見鋼爪抓向了自己的肩頭,嚴恒將那盾牌直接迎了上去。
在嚴恒應付鳳尾白眉,分身乏力之際,方悅毫不手軟的催動了小銀鍾,釋放出特有的音波,進行神識攻擊。
說話間,那盾牌和鳳尾白眉的利爪,已然交割在了一塊兒,一聲難聽至極的聲音,就猶如金屬摩擦一般,傳入了兩人的耳朵。
與此同時,小銀鍾的音波也適時出現,神識是修士極為脆弱的地方,一旦遭受攻擊,後果不堪設想。
音波入耳,嚴恒直覺得天旋地轉,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緊接著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入了腦海,使得嚴恒一下清醒了過來。
自己的肩頭已被撕裂,森森白骨露了出來,鮮血正從傷口泊泊流出,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嚴恒還是大感僥幸不已,要不是自己又加持了數張防禦符籙,自己的這條胳膊,說不定一下就廢了。
台下的四個煉氣期的修士,眼見自己師兄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個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中的擔憂不說,吃驚之色更是溢於言表,在自己幾人的眼中,師兄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悍,以前也不是沒見師兄和同境界的對手爭鬥過,可是每次都是師兄大占上風。
沒想到這次,才交手了一個回合,自己的師兄就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說幾人能不擔心和震驚麼!
其實不要說自己的幾個師兄弟了,就是嚴恒自己也沒想到,才交手一個回合,就吃了如此大的虧。
取出一顆止血的丹藥吞服了下去,嚴恒肩膀上的鮮血馬上不再流出。
“方道友果然師承名門,身手不凡。”
“嚴道友客氣了,在下隻是一時的僥幸而已。”
方悅自然不會因為一擊得手就沾沾自喜,要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同樣沒有手段盡出,築基期的修士可以禦劍飛行,這是修真界的常識,除了窮的叮當響的散修,有宗門照應的築基修士,體內必然孕育著本命飛劍,這本命飛劍的威力,自然不是區區飛針法器可比的。
“看來在下不動真格的,想要贏過方兄,看來是沒什麼機會的了。如果不慎傷了方兄,還請擔待。”
“修真者之間的爭鬥,豈能不受傷,嚴道友不用有所顧忌。”
“好,方道友你可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