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書一共有十二個情節是我想寫的,這是第一個,很不容易,終於寫到了,我會繼續按照大綱往下走,把十二個想寫的都寫了]
北越,北越國都。
一個絡腮胡子的男子,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有了些許白發,那張國字臉上也有些皺紋,葛布衣服洗的幹淨,收拾漿洗的平整。一個人坐在小酒館裏麵,看起來也沒有要等人的樣子,卻要了足足四斤豬肉和兩壇子酒。
若是這全都是他一個人吃的,那麼一定是個不會過日子的混混。
要知道北越比不得其他中原各國,沒那麼多富饒地產,耕地雖多,氣候原因使得米糧產量卻極少。
所5荒,這使得耕牛的價格一路上揚,最高的一段時間,一頭絕好的健壯牛,能夠換取兩三個元清的蠻夷奴隸
雖然言語不通,而且性子粗鄙,但是下地幹活還是用得上的,但是再怎麼也比不得健壯大牛。主要還是指的元清那頭的女人。
雖然比不得中原女子嬌俏,畢竟整日騎馬的
弄得那屁股手感不好,可是還是有爺們兒發覺她們那一雙腿的滋味力道,真是妙,所以最高的時候,一個雙腿極長的清人或者元人女子,都能換一頭牛。
說這些,自然不是為了彰顯蘇勾踐那位暴君的戰爭功績,而且為了說明牛肉是基本不會在北越出現,然後豬肉價格竟也因此被炒到一個妖異的高度。
一個人,一頓飯,吃四斤。
櫃前那個禿頂的胖老板看著那個男人就覺得肉痛,每看他大口吃一口,老板就齜牙一下,也不知道是饞的還是心疼他糟蹋錢。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直勾勾,讓那個吃肉男人很快就注意到他,抬眼看了下。
沒什麼語氣的抄著一口北越口音道:“咋地,眼饞啊,有本事自己掙肉吃去……從這一路往北,直到關外,拿著刀槍,別管是清人還是元人,牛羊奴隸女人,隨意拿,隨意搶,殺清元人者無罪,從小你爹娘沒教你?”
說完這話,那男人喝了口酒。也不管老板那種看廢物的鄙視眼神。
把那空碗重重砸在桌子上,罵了一句
“媽的,你們天天就知道抱怨日子不好過,可是你們憑啥就非得有好日子?怕死,怕苦,甘心當人下人……在咱皇帝入主這地界前幾十年,一個個還不是看著那些騎著馬扛著刀的畜牲就叫爺爺,人家殺進來糟蹋了你們女兒媳婦,也許還有那窩囊廢物助威陪笑臉……”
那老板怕媳婦怕死怕事,但畢竟還是個北越的爺們兒,聽著這麼個混混一樣的玩意兒張嘴閉嘴的不幹淨。已然是臉色難看的拿東西打算打一場,不過還是猶豫,畢竟是自己家生意,打壞了東西這貨色也不像是能賠的。
何況要是打壞了他,他就有了理由賴了那四斤牛肉的飯錢。這些年開飯館,這路數老板也不是沒見過,門兒清的很。
那很顯老的男人神色更加不屑,從那一身幹淨衣服裏摸出一塊散碎銀子扔過去。
然後衝著撿錢的老板呸了一聲,覺得這些做生意的玩意兒就是惡心。鬼精鬼精的就認錢……
然後以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著那明顯想讓他快點滾蛋的老板道
“當初前朝還在,是整個天下支撐著邊防不讓元清馬過陰山,現在是其餘幾國冷眼旁觀,瞅著北越的笑話,蘇狗賤一個人撐著能讓北越大多數人還活著,已經頂不錯了……”
然後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離開,心裏暗暗得意,顯然那老板得被震的一愣一愣的。
當年遇到那位和自己一般年紀的書生,他就是這樣說的。哪裏能有錯的,他可是讀書人,所以這個普通百姓恨是不曾恨過的。
倒是隻記得當年風華蓋世的那個據說姓李的書生,一個人走在北越的國土上,眼神中有一種叫做落寞的東西。
……――……
北越國都,皇城內。一身黑金色龍袍的蘇狗賤,即便已經年過五十,依舊可以看到結實美感的肌肉輪廓。
這等經曆過風霜戰場消磨出的身子,斷然不會因為醇酒美人的緣故而消滅掉。
對著一張地圖四周轉圈,標注出軍需行列。
蘇狗賤覺得真是極好,畢竟這是他北越軍隊第一次踏入南趙國土。
是第一次,不會是最後一次,早晚有一天,這南趙的錦繡江山,都是他的。
在此之前,就先去南趙習慣一下殺人的感覺,也是一種極其舒暢的感覺。
兩萬北越精兵,會隨著他一道道命令下去,在那錦繡江南肆意馳騁。
當初還是一個給地主家種田的蘇狗賤,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不得不說實在是世事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