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口聲聲說,過兩天就送我去城裏,說要幫我卻沒想到……沒想到她居然給我下藥,將我,將我給了她那兒子……後來,我不從,就把我鎖在圈裏。後來,後來,半個月後,有了孩子,他們便和鎮子裏說,說我是乞丐,是外麵撿來的。懷胎十月,生下一男嬰,就是那晚。”攥著手泛白“她娘就讓他那兒子,用烙鐵生生的燙毀了我的臉。三年後,兒子在家裏落井死了,我好恨啊,他們就又打著我的主意,可是,郎中說我此生都不會有孩子,一輩子啊……”緩了緩“我道上天不公,本是千金小姐,到現在卻為鄉野村婦。在知道他們打算在買一個回來的時候,就在一個月前,主動出了鎮子,去騙了隔壁富戶的女兒來,她來的時候,央求我放了她,一直求我,我為什麼要救她,誰來救我。我就看著她在房子裏發出嘶吼慘叫,半個月前,她終於如願懷了孩子,郎中說是個男嬰,我不服。她怎能有孩子,於是,有天晚上,我對她說我放了她,她很開心,一直謝謝我,但我隻有興奮,一個和我,不比我還不幸的人,她要死了,然後我就把她帶到後山,殺了她,但怕被發現,就把頭給……再把她藏了起來。”甄蓮講完才趨於平靜,但眼中的瘋狂騙不了人,這個可憐的女人已經被現實的現實逼瘋了。
甄蓮說完,聽審的百姓都嚇到了,鎮裏一向安樂。如今竟發生這等泯滅良知的事,呆愣的百姓,開始聲討,聲討二娃娘,聲討甄蓮。
“甄蓮,你雖有可憐之處,可殺人行凶卻是事實,又導致這鎮裏出現瘟疫,罪大惡極,本殿就判你遊街,斬首示眾。二娃娘發配苦寒之地,待瘟疫完了後,執行。”北冥巽也無法說對錯,一人之錯,造就二名女子一生的悲良,一人之過,致使一城受難。
甄蓮等人已經被帶下去了,隻等過些日子,在行刑亦或是發配。
玖寒知道北冥巽現在擔心那些百姓,就把逍遙閣的近況告知。逍遙閣已經把藥材運來了,約一個時辰便到了,北冥巽便回帳,處理傳來的公文。
一個時辰後,玖寒來通知北冥巽藥材到了,北冥巽就帶著玖寒去了醫療處。
醫療處
夜自疏怕有差池,親自在熬藥,因數量需求多,藥材便一鬥一鬥的放,但每次放都精確無比。翠竹的墨杉,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微微露出裏衣,一頭墨發不稽的揚著,隻隨意的紮了根發帶,陽光下,皮膚如白瓷般細膩,唇不點而紅,雖不是那種十足的俊美,卻另有一番滋味。
“少島主,如何了?”
夜自疏擦了些許汗“查清楚病源這藥該是有用的。”
北冥巽便也沒有說話了,去了帳內看那些百姓,聊表關心。等湯藥好的時候,更是親嚐湯藥,不是為了表現什麼,而是要給那些病重的人希望,告訴他們這病可以好,朝廷並沒有放棄他們。
從他們喝了藥後,北冥巽和夜自疏就在那守著,直到次日淩晨,看到百姓臉上有了氣色,有了生氣,才回去,回去便在玖寒勸誡下休息了幾個時辰。
晌午
北冥巽寫了災後的一些事務交代了王知府,就準備再次出發了,在臨行前,又給了王知府一份密令,隨時可以升職,為他的為民和奮不顧身,也為了給其他人做表彰。
北冥巽走的時候動靜極小,百姓在災後是疲倦的,任何舉動都有可能是負擔。可她不知道,幾個月後,這個城裏就有了座石像,刻的是北冥國的太子殿下,她端著藥和百姓在握手。
千年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