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還在繼續,窗外的喧鬧似被馬車所隔離。車內顯得分外安靜。
一輛金閃閃的馬車迎麵而上,絲毫不讓,玖寒也沒想到還有馬車敢直麵而上,但也靈活的避開。
玖寒本欲繼續趕車,卻不想被那輛馬車裏的人攔住。
“何人,衝撞?”從馬車上走出位麵容勉強算是俊美的男子,搖著把風水折扇,似要拿著那翩翩公子之態,卻又東施效顰般,不倫不類的。
北冥巽止住謹柔,掀開車簾,嘴角揚起麵對世人時的微笑那般的疏離,高高在上。“哦,那不知道啊,公子是哪位呢?”似玩味似哂笑。
那位公子並未說話,趕車的小廝,倒是得意洋洋,仿佛下一刻就看見北冥巽他們跪下,低頭認錯一般“我們公子可是堂堂北冥太子,當今聖上最寵愛的皇子!還不趕緊認錯,興許饒你不死!”
玖寒欲動的身影被北冥巽止住,道“北冥太子?我怎麼不知道呢,恩?”眼角帶笑,卻沒有一分到達眼底。
“太子殿下!出了什麼事?”知府自是全天注意著所謂太子的動作,現在殷勤的詢問著。
“李全,這些人衝撞了本宮,壓入大牢。”似不經意間掃了眼北冥巽,心神一震。
揮退前來的人,北冥巽隨著士卒前往,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玖寒。
大牢裏,彌漫著腐臭,血腥,老鼠,蟲子肆意橫行。
“走!就是這!進去”原是推搡的手,因北冥巽的眼神,慌亂的落下。
看著眼前雜亂的牢房,陽光透過窗戶灑下的陰影,顯得格外壓抑。如仙的北冥巽與這形成雲泥之別。
吱,來人推開牢門,看著負手而立的北冥巽,那渾然天成的氣勢。
“巽,”掃視著牢房內的環境,皺眉,自己心中如神般的尊上,怎可在這汙濁處。
北冥巽並未轉身,“怎麼回事?”
玖寒不知從哪搬出把椅子,待到北冥巽坐下,才開始稟報此事。
“那人,是三日前進城的。說是再賞玩的時候,不慎玉佩掉落,被知府小女兒撿到,隨後知府趁夜,拜訪。並邀請其在城裏休息,以盡地主之誼。其實際則是為了讓小女兒嫁給他,隨後,那人便在城中遊玩。雖看似不注意,卻打著北冥太子的旗號,狐假虎威。”邊說邊不解氣般,可謂是生動形象。
微低著頭,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卻寒意在蔓延“哦,那還有幾日,那人才走?”
“三日。”
“去查查知府,事無巨細,另外把令牌拿去,”起身,一半陰在暗處,讓人猜不透,解不清。“明日,公堂上,我倒是要聽他們說說呢。”好似什麼事,都入不了她的法眼,什麼人,都亂不了那池春水,如此通悟,透徹,永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知道如何去得到,但偏偏是這種人,是最累的呢。
“是。”簡潔的回應後,人已經遠去。
這件事,看起來,隻是一件冒充皇親國戚的大罪,但又有誰這麼大膽呢,不言其他,在國宴上以及朝堂上的所為,不說家喻戶曉,也是口口相傳了,還有誰會為了榮華富貴,片刻的安逸。毀掉一生,甚至株連九族呢。而這又是哪國的試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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