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知名的山上,一座潔白勝玉的城堡屹立著,城堡主殿內,一個穿著深藍色緊身衣的女子斜靠在純藍穎玉的椅子上,端著千金難求的美酒。銀色長發微卷著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細長的柳眉被她畫上了淡藍色,淡色的眼影下,被長睫毛蓋著的藍色雙眼爍著讓人看不透的光,深藏著不易察覺的憂傷,用淡漠深深掩著。那高窄的鼻梁,秀氣中帶著憤怒。
“紫,楠,楠怎麼樣了?”女子如同泉水叮咚般的聲音問著下麵那個紫衣男子,聲音隱隱透著緊張。
“稟尊上,楠被西門烈……挑斷了手筋。”紫艱難的把話說完“西門烈,還說……需用雲霞島換楠一命,如若不然,則每兩個小時就……送一份‘見麵禮’”
叮叮,可以與精鋼相媲美的酒杯,被北冥巽硬生生捏碎,砸在地麵,聲音如鳴佩環。西門烈!好樣的!竟敢動本尊的兄弟!還妄想染指本尊的國土,哼!西門烈,你個死匹夫!別讓本尊逮著你,本尊定會把楠身上所受的傷十倍,不!百倍,討回!你個死匹夫!“命北冥世家調十名長老,精英三百,去給我滅了西門世家,餘下人等,少數留守,其餘人埋伏好,守株待兔,另外讓宏多帶點斷魂散。”西門老匹夫,你就這點智商,好意思對本尊下套!
紫看見因捏碎酒杯而流血的手,眼神閃爍,想幹什麼但卻什麼也沒幹,隨即便低下頭道:“是。”
“時間,地點?”北冥巽看著牆上的水晶鍾,負手而立,渾身氣勢不知不覺便顯露出來。
“下午一點,烈雲島。”烈雲島是西門烈私人島嶼,尊上去會不會……
北冥巽轉身走向辦公桌,緩緩道“去準備吧,十二點四十分叫我。”坐在心藍石的椅子上,拿著筆,揮寫著狂傲瀟灑的字跡,根據那種常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直覺,此去可能會九死一生,但那又如何,本尊的兄弟誰可以動!紫楠宏等人,皆是自己過命的兄弟,自十歲起,到如今已有十年,從學院到北冥世家再到m國,曆經生死,磨難,他們陪著自己度過了最艱難黑暗的日子,如今,楠受難,我怎可不救,我怎會不救呢,哪怕搭上自己的命!
牆上水晶鍾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北冥巽把寫好的信放在桌上,披上湛藍色風衣,紫也走了進來,北冥巽昂首,與紫走了出去……
望眼看去,天空一平如洗,幾朵白雲點綴其中,一架深藍色的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如火如荼的烈雲島上,一紫衣一藍衣,一前一後,正是北冥巽與紫二人。
還沒走幾步就被一個西門精英攔住,那個所謂精英身體僵硬,努力把自身存在感調到最低,聲音顫抖阻止道“巽…尊,請留…步。”
北冥巽嫣然一笑,把玩著手上不知從哪變出的飛刀“留步?嗯!”想要給我個下馬威是嗎!
“家主,讓您把……武器放,放下,再進去。”說完後,腦門上直冒冷汗,硬撐著雙腿不軟下去。
北冥巽看著手上的飛刀,咻的一下飛了出去,擦著那個所謂的精英腦殼而去,釘在後麵的樹上,入木三分“是這樣嗎?哼!”想把我武器繳了,然後讓我為魚肉,仍人宰割?不過,我是會我武器交上去的,不過是交在你西門老匹夫的身上,而且,一把都不會少的!
“不,不,巽尊,請…請”嘭的一下,便頂不住壓力雙膝跪在地上,空中還有一些頭發在飄,所謂忠心誠可貴,尊嚴價更高,若為生命故,二者皆可拋。
二人又如同逛自家花園般,走向那如同火焰般的城堡,一進去就看見一身紅衣勝火的西門烈和兩個黑衣男子。
“呦嗬,西門大家豬,這個品味依舊啊。”一陣冷嘲熱諷,如自己家一樣,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坐下,不留痕跡的轉動手上的戒指,悄然打量著隱藏的人數及位置。
西門烈那男生女相的臉一陣扭曲,一字字從嘴裏蹦出來“北冥家主,你也風采依舊呀!”黃毛丫頭,今天過後,看你還笑得出來!
“謝謝誇獎。”北冥巽如聽不出玄外音一般,答道。
西門烈青筋猛跳,瞪著北冥巽,想起等下的消息,不禁笑了,笑的不懷好意,讓那本來還勉強可以看的臉,更加的不堪入目“北冥巽,東西帶來了沒有”笑吧,繼續笑吧,死丫頭,等會兒你還笑得出來!
紫把東西遞給北冥巽,北冥巽把玩著那張轉讓書,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西門烈,楠呢!”
啪啪啪,西門烈輕拍三下,便有黑衣人把一個紅衣的男子架了出來,一身的紅衣經過鮮血的沾染變得暗沉,明顯受過劇烈鞭打雙臂無力的垂著,嘴角還有絲絲縷縷的鮮血,下頜以脫臼,看得出來,是自盡未遂,雙眼緊閉,無臉再見尊上,北冥巽看著那個男子的樣子,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西門烈!你個死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