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軍士長一起在大雪中行走。俄羅斯的天氣比東普魯士冷得多。我承認我非常想念我的家鄉和我的家人,但是戰爭還沒有結束。漫天飛舞的雪花像鵝毛一樣美麗。如果是在柏林或漢堡,我會停下來看看。但這是前線,俄羅斯的土地,是戰場。也可能是死亡和寒冷,麻木了我,但我真的無心看它。雪不停地落下,軍士長和我像機器一樣走著。我們沒有一個人停下來欣賞俄羅斯的大雪。我們要去和已經工作了三個小時的哨兵換崗。“小弟弟,太冷了。你猜猜看,在我們到那裏之前,哨兵會在房間裏變成冰雕嗎?”軍士長扯著沙啞的喉嚨說。這個笑話現在想起來並不好笑,也許隻是為了讓氣氛衝出寒冷,但當時的我覺得很有趣。“如果是這樣,讓我們慢下腳步吧。我想看看又高又大的lainson被凍住是什麼樣子。我不認為他會喜歡冰棍一樣的身體。”我諷刺地說。然後我們都開始歇斯底裏的狂笑......
風越來越大,空氣又變得安靜了。但不幸的是,這種安靜並不像我希望的那麼長,槍聲和爆炸聲打破了它。那時,我們已經看到了白雪覆蓋的哨所,突然在遠處的樹林裏出現了許多影子,隨之從樹林裏傳來了炮聲和槍聲。“一定是遊擊隊,該死的蘇聯!”軍士長大聲咒罵。突然,他變得很冷靜,“我們應該形成第一道防線,在增援部隊到來之前暫時阻止他們。”盡管我被他的變化嚇了一跳,但我並沒有忘記在空中打三槍來通知後方部隊的支援。”“這是個好主意!”我說。“到小土堆後麵去!”他跑向不遠處的土堆,我緊隨其後。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後,我真的被他的冷靜嚇了一跳。他的臉很平靜,可能是他經曆了多次戰鬥和對納粹的瘋狂信仰,但說實話,我真的很害怕。我想可以從我當時的表情中看出這一點。我們步槍上膛,眼睛從瞄具中望去。森林裏有越來越多的人,目測有二百個遊擊隊員。他們的火力很強,這使我們更加期待增援部隊的到來。當然,也為哨所中的五個人很擔心。我們已經聽到俄國人的喊聲,我們看到一些遊擊隊員倒在衝鋒的路上,是我們勇敢的士兵把他們打倒了。“我們的士兵應該迅速撤出,否則他們會被包圍的!”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軍士長沒有理睬,但很快真相就回答了我。我們看到五個士兵從他們的哨所中撤退了出來,彎腰衝向我們躲藏的土堆。我和我的軍士長向蘇軍開槍從而掩護他們。他們看到了我們,並且加快了腳步,雖然我不認為射擊是明智的選擇,因為遊擊隊看到我們的時候會看到我們,但我不停地射擊,不停地向將子彈送入槍膛,看著槍上的煙霧,還有我打倒的蘇軍,我陷入了恍惚狀態。我不知道有多少蘇聯人我打倒,但最後五個同伴隻有兩人到了我的身邊,一個lainson,一個是貝格特。我們四個人一同不住的向俄國人射擊,但是援軍沒有到達,蘇聯人卻像潮水般湧來。敵人向我們開槍並投擲手榴彈。我們的耳朵被子彈摩擦空氣的聲音和劈劈啪啪的爆鳴聲充滿了。
我想那時每個人一定都很害怕。”準備手榴彈!軍士長歇斯底裏地叫道,我們照著做了,但投擲出去的手榴彈,未能阻止敵人的衝鋒。“ulla——”聲逐漸靠近。我至今還記得那死亡的鍾聲。不要浪費你的精力!我們都要死在這裏。我們現在就得退休了!”貝格特突然哭了。我立刻說:“命令撤退,先生。我們不必死在這裏。增援部隊可能沒有聽到我們的召喚,“中士的反應是令人吃驚的,他在輸掉戰鬥之前並不害怕。”不不不!沒有人可以離開,援軍必須馬上到達,你是懦夫的表現,不要退卻!看在上帝的份上,繼續射擊,“他的勇氣和話語並沒有使我們欽佩,卻讓我覺得他瘋了!”兄弟們,咱們別胡說了,別跑了,快跑!我大聲喊叫,跑出了掩體。另外兩個很快出現在我旁邊,蘇聯人還在向我們射擊,我們不得不盡可能快地跑。當時我不知道該做什麼,隻知道匆忙、瘋狂和恐懼占據了我的大腦。軍士長終於來了,他跑過來大聲抗議道:“你們都是膽小鬼。你們都必須被詛咒。現在停下來反擊。這是一群愚蠢的豬。“當然我們會無視他,讓他尖叫。”。真令人驚訝,我們甚至沒有受傷!我們去了離營地200米處的防禦工事。我們的部隊反擊,最後,不幸的是,begert被擊中的肩膀,當他進入防禦工事。從蘇台德地區的年輕人沉浸在汗水和疼痛中。lainson盡力幫助他減輕痛苦,我也鼓勵他讓他堅持到醫療兵的到來。但是死神把他的年輕生命帶走了。這真的很讓人難過,直到他死了,他依然說他想回家。遺憾的是,我和lainson隻可以在戰爭結束後把他的骨灰送回到他的家鄉了,因為戰爭的緣故,他死在我的懷裏。
遊擊隊終於被我們的部隊打敗了,但我看到了四條生命隕落。戰爭是殘酷的,它是邪惡的,沒有經曆過它的人都會喜歡它。就我個人而言,我討厭它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