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誰的人?”新月問了金日軒一個問題。新月的語氣並沒有對金日軒的絲毫感激,相反的新月反而對金日軒多管閑事不太滿,她已經差不多把黑影逼到了奔潰的邊緣,再給些時間就一定能得到想要的情報,卻因為金日軒殺掉了影者本體導致了黑影的消散。
“不知道。”金日軒說話的神態在告訴新月他在說謊。他轉身往外麵走去,留給了新月一句話:“等葬月醒了你問他吧,你們的事我可不想摻和。”
新月看著沉睡中麵貌衰老的葬月,選擇了離開。
再次見到葬月,他的麵貌比新月離開時候年輕了許多,現在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這當然不會是他真實的年紀。新月看到了葬月旁邊的柳澤,新月已經有了答案。
羿公子返了回來,他看了看葬月和柳澤,對她問了句“慕姑娘怎麼了?”新月看著葬月,她要告訴羿公子柳澤就是在葫蘆口伏擊他們的人裏的一個嗎?葬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不會意識不到羿要是知道柳澤就是導致神箭團長變成那樣的罪魁禍首會帶來什麼,他當然意識到了,他是葬月怎麼會意識不到。他太了解她了,這裏是城鎮裏,她是不會做出能威脅到無辜的人的行為的。況且羿公子這次出來是給南宮顏小姐,並沒有帶弓。
“沒事,在這裏見到了故人。”新月看著葬月說著這句話說完轉向羿,對他說道:“羿公子先回去吧,我和這兩位故人有些舊要敘。”
羿公子再次看了看葬月和柳澤,說道:“我答應了老頭子要保證你的安全,我跟他說姑娘跟倆個故人走了,老頭子要問我是什麼樣的故人我一問三不知,這可交代不了。”
“我姓藺,跟慕姑娘同行到的流城。旁邊這位是柳澤。”葬月主動介紹了自己和柳澤。
“柳澤?”羿多看了眼柳澤,笑了一下說了句“我也認識一個叫柳澤的”,柳澤微笑著回應說重名很常見,羿繼續看著他點了下頭這才對新月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慕姑娘早些過來,老頭子應該還有些話要和你說”說完後就離開了。
“找個地方?”葬月主動提出,新月沒有理由不同意。
“跟我來吧。”新月帶著葬月他們往她住的客棧方向走去。
進了客棧房間都沒人說話,關上門後柳澤過去把窗戶也關上,然後開始布置陣法,從他布置的點位和並沒有想要掩蓋的意圖中很輕易能夠判斷出這是一個隔音陣法。
“以防萬一,多手準備。”
新月並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葬月主動對她說解釋著柳澤的行為。
隔音陣法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布置完成的,葬月看了看新月的右手,問道:“聽說你手受了傷,感覺怎麼樣?”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新月往柳澤看了眼。
柳澤像是沒有聽到新月的話一樣,繼續著手上的這陣法布置,新月說話看向他的時候手上甚至沒有出現絲毫的停頓。
就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葬月也沒有往柳澤看過去。當葬月跟柳澤一起出現在麵前,新月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葬月現在的表情就像是知道新月會這樣回答一樣,他沒有一點問責柳澤的樣子。看樣子聖陽夫人所說果然是真實的。
新月從來沒有懷疑過聖陽夫人,隻是一胎八胞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新月實在無法相信,他不懷疑聖陽夫人但聖陽夫人卻含糊著不說清楚消息來源,新月懷疑的是根本上的可靠性。柳澤和葬月除了“八字”外還有什麼關係新月不知道,但是灌叢外表麵貌來看,兩人相差非常大,眉宇間完全沒有一點相似處,要說這兩人有什麼血緣關係新月還真不太能相信。葬月主動提起並且帶著柳澤來,當然是知道了發生在葫蘆口的事,至於知道到什麼程度新月也不得而知,但是現在看葬月的樣子,顯然是知道柳澤對新月右手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