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湘風!”冷湘風的話觸到了冷懷興最大的禁忌,冷懷興手中的長劍“噌”地一聲出鞘指向了冷湘風的喉嚨,冷懷興沒有絲毫要留情的樣子,腳下一步踏出的同時,冷想法突然說出了一個名字。
“冷湘凝。”
劍在冷湘風脖子一寸不到的位置停止了,冷懷興握劍數十年的手在顫抖,他盯著冷湘風,麵頰顫動著說不出話來。
“今年應該有六歲了吧?”冷湘風說,“他們說臉蛋紅通通的,和她娘一模一樣,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胚子。你說是吧世叔?”
冷湘風的話並沒有得到回答,他麵上的微笑逐漸僵硬,然後突然發狂般的嘶吼了一聲“回答我!”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整個麵容變的猙獰起來。
冷懷興顫抖著閉上眼睛點下頭,嘴上說著:“是。六歲了……”
終於不再自言自語的冷湘風呼著一口長長地氣發出“呼”的聲音,伸手彈了一下橫在他麵前的劍,已經垂到了他的胸口,這輕輕一彈擊潰了冷懷興最後一道堅持,他後退著手上失去力氣劍劃在了地上,盡管冷懷興還握著劍柄,但他已經不可能再將劍對著冷湘風了。
冷湘風轉身走近老張,說道:“這老東西嘴巴是真的硬,都說十指連心,都這樣了還是沒撬開他這張嘴。”
“世侄他不是我的人!”冷湘風都沒說什麼冷懷興立刻急著說道,“我不認識他絕對不是我營裏的人,你可以隨便找人問!”
“世叔別激動,冷靜一點我又沒說是你。”冷湘風回過頭看著冷懷興臉上帶著非常和善的笑容。
“是我讓他查的。”與其被動的等,不如主動迎上去,葬月可沒有冷懷興那樣的軟肋。有倒是有不過葬月可不認為冷湘風有本事能在金日軒手上做什麼。
“藺公子……”冷湘風看向了葬月,他指著他,點了葬月兩下,然後突然說道:“你——不是人!”
冷懷興被冷湘風的話吸引了目光,他也看向了葬月。
葬月不知道冷湘風從何處知道的,但顯然,他對這位冷公子太輕視了。
冷湘風突然一拍手,說道:“藺公子不如這樣,你帶著你的人離開,我也不追究你闖府之事,此事就此了了你看如何?”
“可以,不過我的人可不隻有老張,你把弦月交給我我立刻就走,絕不再踏入冷府半步。”葬月看著冷湘風,既然他已經攤了牌,葬月也不用再藏著掩著了。隻要冷湘風交出弦月和老張,葬月當然不會再踏入冷府,接下來就是金日軒的事了。
但是葬月很清楚,冷湘風不可能交得出弦月。
“藺公子果然爽快,好!”冷湘風道:“那賤女人就在流山,我的人昨天已經去找了不知道怎麼還沒回來,等他們回來了我就讓他們把那個賤女人給藺公子送過去,或者藺公子自己去找那個賤女人也行,我可以告訴公子地點。”
弦月的事除了葬月和黑影應該再沒人知道才對,就是老張也不知道,冷湘風是怎麼知道的?冷湘風能夠知道他的身份可能是通過老張,但是老張並不知道葬月的事情,莫非是黑影和老張……葬月往冷湘風身後還在昏迷的老張身上看了眼。
“不是他。”冷湘風完全看穿了葬月,他說,“你方向他的嘴巴是真的硬,我愣是撬不開。不過藺公子應該也清楚,想要撬開一個人的嘴可不是隻有讓他張嘴這一個辦法。”他指了指自己的側麵的額頭,“這裏,想要的一切都能知道。”
老張的麵部沒有任何的傷口,葬月所在的位置看到的側麵也沒有任何的傷口,葬月轉向冷湘風問道:“你對老張做了什麼?”
“差不多得了!”冷湘風突然暴躁起來,“我不管你姓藺還是姓拓跋或者別的什麼,我不想和天神一脈起衝突不代表我怕了你們!那個賤女人,把她變成器皿的是你們可不是我,她的死和我沒一點關係是你們害死了她,我給你機會了你不走那就別走了,你以為憑那個影子就能把我怎麼樣嗎?差遠了!”
四周的牆壁突然間有無數的枝幹伸長了出來,葬月立刻就認出這是前麵見到過的盆中的植物的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