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帝國四境 44章婚禮進行時(2 / 3)

李耀一指李觀對眾人說道:“你看你看,剛說什麼來著。這就是會說‘沒有得到祝福的婚姻就會這樣’的人,是你吧是你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別指我。”李觀一把把李耀指著他的手擋開,“照你這麼說,前段時間李明朗的兒子出生的時候那一家人都開心成那樣,你當時在場吧?你怎麼不來一句‘這孩子早晚得死’這樣的話?”

李耀被李觀這麼一問,說道:“我沒說是沒說,但這話沒錯呀。”

“那你怎麼不說呢?”李觀繼續追著問。

李耀愣了一下,然後回道:“我不想說行不行,我為什麼要說。”

“懶得跟你廢話。”李觀不在理會李耀轉向了禮台上。

“但是我就是不說也是事實呀,人都會死這大家都知道的。”李耀繼續著他的堅持,但是發現全桌除了李玲好像月竹和李繼都不讚同他的說法,至於李玲是不是讚同他也不可能知道。於是他轉向新月,尋求最後一個隊友:“慕姑娘你說呢?”

李耀的話一直停下來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細想之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不問新月也不會去反駁他,畢竟不熟。其實不止是東境,就是天月聯邦這邊的的三境裏近兩年也越來越多的婚禮開始不再告知聖月教廷了,也不再邀請教師前來祝願,在烏托城更是連聖月教廷都沒有,也沒人會去給他們祝福,該結婚還是照樣結。這和李耀所說的倒也合在了一起,但李耀所說新月還是有不讚同的地方,他問了過來新月就順勢說道:“對美好的事物人們總是會獻上美好的祝福,這不是因為祝福會改變什麼,也不是說祝福了就一定能避免某些不好的事情。人們之所以要祝福,我認為正是因為他們過的並不如他們所祝福的那樣,他們隻能在最有意義的日子裏將這種期望祝願出去。將所期望的美好在別人最美好的日子裏祝福給最美好的人,希望自己身上發生的不幸和苦難不要再出現在他們身上,這是一種善良,一種對美好的追求和向往。他們祈願,是因為那是他們最珍貴的親人。他們祈禱遠出的男人平安歸家,是因為他是她們的丈夫、兒子或者父親。因為她們不能失去他,他是她們的親人。耀先生我想請問,如果觀先生要去六凶之類的地方,在送別的時候您會祝福他平安歸來吧?您會的,所有人關心在乎觀先生的人都會。您說的這一句‘平安歸來’不會改變六凶的凶險,但是您還是說了。我覺得這不僅是一種祝願,同時也是一種禮節。觀先生剛才說的有小孩出生,都為母子的平安慶幸喜悅的時候沒人會說‘這孩子幾十年後會死’就是這個意思,它是一種禮節。我們都知道‘人會死’但沒有人會在那種時候說出來。”新月說話中李耀微張著嘴看著她,越來越詫異。李玲也認真的聽著,盡管她可能聽不懂。月竹也一樣看著她,在聖月教廷的時候她們倆基本沒有交集。

李觀在新月提到他的時候就看了過來。他等新月結束才立刻說道:“慕姑娘說的就是我要說的,”他轉向李耀,“這是禮節懂嗎!”

李耀站起來對新月抱拳,道:“姑娘的這番話如雷貫耳,李耀受教了。”剛才李耀的言辭給新月一種非常偏執的感覺,但是現在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接受了新月的反駁。新月暗歎,看來不能再總說陳欣看人眼光差了,她自己也沒好在哪。

隻是……

新月聽著李耀的話,“如雷貫耳”這個詞姑姑教的時候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月姐姐可厲害了!你要好好學!”李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所有人都看著她笑了起來。

他們這說話的功夫,神箭團長和另外兩名老人一男一女也走上了禮台,這顯然就是雙方的長輩了。神箭團長自然不用說,但是南宮府的兩位怎麼感覺差了一個輩分像是爺爺輩的。羿公子和南宮顏小姐站在了禮堂門口處,他們都換了一身新的衣服。羿公子是一身藍白相間的正裝,一眼看過去儀表堂堂,而且他還是流兵,品性自然是沒得說的。不過有一點疑惑,羿公子早就已經是流兵了,謝將軍帶來的隕火團長和楊林的賀禮居然還是流兵審核書,上麵的對象確實是羿,不過從當時神箭團長的反應來看顯然是明白隕火團長的用心的。南宮顏小姐穿著一身大紅的低胸裝,她的身材比新月好,但也好不了太多,新月並不感覺多自卑,畢竟她還會長的。南宮顏小姐頭上戴著碩大的彩冠,上麵吊著的珠子晃動起來好看極了。隻是她看向禮台上的長輩卻不怎麼開心的樣子,羿公子的手抱了抱她就鬆開了,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南宮顏微點了下頭,然後擠出一些笑容。這個羿公子,有時候給新月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但這種時候居然還能這麼溫柔,這應該能和弦月姐姐口中的白馬王子一較高下吧?

門口有人進來了,新月這個位置正好能夠看到,新月認出了他是金日軒的馬執事。馬執事在門口詢問著李總管,李總管往新月這邊的方向給馬執事指過來,果然是來找他的。馬執事往這邊過來,新月確定是來找她的就起身迎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