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的馬車的人看著這邊認出了這頭白狼,說著這就是在北一門見到的那頭高階白狼。
凶殘冷酷的白狼,在李玲麵前卻如溫順的家犬,本來警惕的注視著羿卻被李玲跑過去在狼腿上踢了兩下立刻收斂了凶芒。亮白色的狼毛比針都要粗,被李玲踢的狼前肢比李玲小腿也不遑多讓,這樣的凶獸竟然在女孩麵前溫順如此,讓包括新月在內的人都開了眼。
李府的人對此見怪不怪了,李觀跟羿說明情況,原來是侍者不允許白狼進入禮堂,但是李玲卻要堅持帶著大白進去,不然她也不進去。侍者對羿表示歉意,羿對他說了一句“你又沒做錯什麼”不過他還是讓侍者先休息一下,顯然侍者也被白狼驚嚇的不輕,但是他竟然沒有退縮,這就是流兵嗎?新月多看了兩眼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侍者,這樣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羿對李玲喊讓她帶著白狼過來,他要親自領著她們進禮堂。李玲堅持著說“大白也要進去”羿笑著說“來參加我的婚禮不管是人是獸都是客,豈有讓客人在外麵馬車裏的道理”。南宮小姐拉了他一下,他回頭對她說了聲“不會有事的”就頭往禮堂裏麵走,同時還讓李玲趕快跟上。
當看到不遠處驚訝的這看著這一幕的兩人,新月大概明白羿這樣做的用意了。
進入禮堂的時候羿專門問李玲這狼能騎嗎?李玲為了向他表示能騎就騎了上去,羿也不讓她下來就這樣帶著進了禮堂。羿跟在李玲旁邊不斷的問著李玲關於白狼的事情,都是無關緊要的廢話和閑話。可能是因為之前被拒絕的原因,這個同意帶大白進來的哥哥讓李玲心生好感,李玲也樂意的回答著羿的問題。
禮堂裏麵大太多了。裏麵原本應該都是一排排的座椅全部被拆除擺上了紅楠木桌椅。桌上隻有糖果,這裏是不辦宴的。四周的柱子和壁板上掛著各種喜慶的鯉魚和紅花。禮堂的頂上有一處是敞空的,正對著禮堂的禮台,等到了正午陽光會垂直的落在禮台上,這倒是很有趣的設計。
新月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羿會帶著白狼進來了,禮堂太大了,雖然客人來的不少已經有三四百之多但對於這麼大的禮堂來說隻占據了三成不到,有足夠的空間和位置給李玲她們和白狼。當然人群是不可能了,隻能在偏一些的地方,羿果然也是這麼做的。
高階妖狼的出現在禮堂引起了一陣騷動,有人恐慌有人震驚。南宮顏轉向人群去安撫所有的客人,在她說這是客人世家的妖獸之後有人終於認出這是在北一門口引起騷亂的那頭白狼。盡管最後人群的動亂平息了下來,但還是不斷的有人朝這邊看過來,甚至新月還看到有人在給同來的人交代幾句話之後選擇了離開。
南宮顏過來告訴羿有人在鬧著離開,羿點了點頭說那就讓他們去,一定要給安排好送出城。新月能看出南宮顏從一開始就不讚成將白狼帶進來的做法,但她始終沒有說什麼。
“李春明老爺子竟然沒來,我還想見見老爺子呢。”
叫李觀的元士回答道:“白家提出聯姻,六叔實在走不開隻能讓我們來了。六叔讓我們一定要把他的歉意帶到,對了,這次賀禮是六叔籌備的。說是請的荒城最好的匠爐師傅做的千花香爐,效果比百花香露要好十倍不止。”
“千花香爐?這肯定是給我的!我跟你說那娘們常跟我吹六爺送他那個百花香爐多好用多好用,這次給我的可是千花,以後看她再跟我嘚瑟!”羿往南宮顏那邊看了一眼,見她真在跟一些不斷望向這邊的客人交涉,很是得意的說。
李觀是個老實人,這時候還提醒羿,說:“六叔說是送給羿公子和南宮小姐的新婚賀禮。”
“送給本公子的新婚賀禮,沒錯了!”羿就是聽不到“南宮小姐”四個字。李觀顯然還不作罷,還要提點,被旁邊的李耀碰了碰,雖然他不理解李耀為什麼要阻止他,但還是罷休了。
新月在客人群中的一張桌上看到了她一進來就在尋找的人,新月和李玲說了聲要過去,李玲要她一定要回來,新月答應了她這才起身過去。
這一桌上都是在神箭府的宴會裏見過的人,不過都是中間和右邊桌上的,左邊那一桌的人一個都沒有。絮告訴新月說昨天她所在的左邊一桌除了關梨其他人都是抬回去的,尤其是石進和單經年,兩個人真是吐了喝喝了吐,光是聽絮的訴說新月都感覺到一陣反胃的錯覺。“難怪他們都沒來。”新月說著,絮指著數桌遠處的一桌,“女諸葛在那邊,其他人都來不了。”新月順著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關梨,在她旁邊還有一些上了歲數的男子,顯然都是行伍之人,至於有沒有關將軍新月當然也不知道。在更遠的地方,新月又看見了獨自一人坐著一桌的金先生。
新月將昨夜寫好的一封信在桌子下交給絮,還附帶了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絮看著新月點了點頭然後將信件收了起來,一桌子的人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陸陸續續還有人在趕來。最終人數超過了五百人,比新月想象中少了許多,不過這裏的人好像都是羿和南宮顏小姐的客人,神箭團長的客人好像隻有絮這一桌。
隨著時間的臨近,婚禮也越來越臨近。新月回到了李玲這邊的桌子,月侍的侍名新月也終於想起來了叫做月竹,是跟著哥哥脫離聖月教廷的月侍。
也不知道哥哥現在在哪裏。蒼龍宗新月知道一些但隻知道最表麵的東西,等回到烏托城得想辦法打聽一下了。
南宮顏過來了,羿起身對李觀李耀告辭,李觀李耀祝賀著他和南宮顏小姐的新婚。
羿和南宮顏小姐往遠處走去,新月聽到了羿對南宮顏小姐的竊竊私語。
“打聽到了嗎?”
“打聽什麼?”
“烏托岩晶呀,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不是讓你打聽了嗎?”
“你什麼時候讓我打聽了?”
“我跟你說了呀?”
“什麼時候說的?”
“就進來的時候。”
“我沒聽到。”
“我在心裏喊那麼大聲你居然沒聽到!娘子你不愛我了!”
“你皮癢了?”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