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到羽神府的客人挺多,畢竟是新年,雖然在午托沒有這樣的習俗,不過因為火雀尊者是四境之人,所以那些家族正好借機來拜訪,這讓羽二頗為煩惱。
剛有下人過來說聖陽府都有訪客來了,羽二咒罵了兩句隻能去往前廳,聖陽府作為三府之一,必須得羽二親自接待了,羽柯的身份在三府麵前已然不足。
一番熟悉的話語後,聖陽府終於說明了他們的來意,果然還是衝著火雀尊者而來,羽二安排仆人送他們去往火雀尊者那邊,前廳總算安靜了下來。
羽柯看出了羽二的煩躁,嗬嗬一笑說道:“公子也不用覺得麻煩,自從雀尊來到府裏,這樣的場麵每年都有,公子前些年沒感覺,也是這些事都是絨公子在處理,公子不感興趣當然也不會聽說多少,現在府裏由公子掌事,這些事是如何都避不過了。不過好在也就這麼幾天,這幾日一過他們也就不會再來了,下次來就得明年了……”
後麵的話羽柯沒有說,但是羽二清楚,他要說的是:到時羽絨也開出來了,就沒他羽二什麼事了。
前門又有訪客拜訪,羽柯親自去迎接,看著羽柯的身影消失,羽二冷哼一聲返回了來的地方。
前腳剛踏進門,後腳還沒離地羽二突然停了下來,在他去接待聖陽府訪客的時候有人來到了這裏,而且現在正背對著羽二沒有離開,看著這陌生的背影,羽二後腳緩了一下跟了上去。
“這些下人真是一點眼力都沒有,來客人了也不通知本公子一聲,不知閣下……羽絨?”在羽二說話的時候前方的人忽然轉過身,看到對方的第一眼羽二詫異出聲,但是隨後羽二凝神細看,眼前之人盡管和羽絨乍一看極為相似,細看卻完全不同。
“不對,你不是羽絨!”羽二確定的看著眼前和他相仿的少年,盯著這張讓他感覺和羽絨相似的麵容質問道:“你是誰!”
麵對羽二的質問,少年對著羽二深深一拜,同時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羽黠見過二公子。”
羽黠……
羽二忽然想到了半年多前,羽絨從呼鹿貝回來的的時候帶回了一個銀月狼族的剛剛絕靈的妖族,妖族少年的臉和現在羽二麵前的羽黠完全不一樣,這也是羽二沒有立刻認出來的原因。
羽二記得,那個被帶回來的銀月狼族的妖族少年,它的名字叫——月黠。
新月坐在馬車裏,外麵的風呼呼的刮著,在她對麵坐著一個麵容俊美的男子,他是神月大人月神殿的護殿者,同時也是聖月教堂最神秘的葬月使。
一路上葬月一直盯著心悅,新月低著頭不去看他,上次在佩寧城是葬月幫她進入的融魂之中,也是葬月幫她才能和融魂的父親進行交流,同樣也是借助著葬月製作的珠子新月才能得到那串數字,從而引起神月大人為她去和烏托城主交涉,盡管現在還沒有交涉的結果,但新月心裏對葬月其實是充滿著感激的。
隻是感激歸感激,弦月使去往流城前夜叮囑新月的她可從沒忘記。
“你和姐姐不一樣,從進入聖月教廷成為月使的時候姐姐就知道,白馬王子不過是一個永遠無法觸摸到的夢罷了。但是你和姐姐不一樣,你是繼神月大人之後第二個可以修習天神術的人,你的未來絕對不要掌控在教廷,不要掌控在他們手裏。如果姐姐沒有猜錯,等你到了十五歲,教廷就會為你主持婚事,至於你的夫君,不會是外人,隻能從教廷中選,八九不離十會是葬月。這個人你要小心,這個葬月據姐姐知道早在日月神教的時候就是那副麵容,從來沒有變過,他很可能不是人類,還有要提防神月大人……”弦月從說到葬月的時候開始就變得很低,即便他們已近布置了隔音陣法但似乎還是在怕人聽到,而且在說到神月大人的時候忽然弦月顫了一下,之後就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讓新月記著她的話,萬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第二天新月想要去為弦月送行,她並沒有見到弦月,隻是隔著絲紗看到了一個輪廓。
想到弦月臨走交代的話的新月微微抬頭想要偷看一下對麵的葬月,卻發現對方一直盯著自己就沒有移開過視線,見新月看過來葬月立刻露出笑容,新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葬月的笑容讓她有些恐懼。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葬月率先出去,然後很有禮節的伸出手臂來請新月下車,新月扶著葬月的手臂下來,她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山頂,頭頂是星光璀璨的夜空,前方是一處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