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後悔,對,很後悔。誰能告訴他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是生離死別還是什麼?還是他在拐賣兒童?
“那個,你可以不和我學——”他可憐的那個“習”字還沒發出聲音就被白莫瑤給打斷了:“我們走吧。爹娘珊兒再見!”說完便抓住傾的衣服,把他拉出了家門。恩,是家門。至於怎麼到的家門也就是白展他們所過世外桃源的生活的家門,這就是傾的功勞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稀裏糊塗的聽了白莫瑤的請求,把他們一行人護送到了此地。“我果然是太閑了。”他默然的嘀咕道。
“傾,你說我們現在去哪啊?我都沒有去過燕暘國還有宇落國,啊,你們那個神秘的隱世國我也沒有去過。不如我們就去燕暘國怎麼樣啊?。”白莫瑤拉著傾興致勃勃的問道,眼睛裏開始亮晶晶了,雖然說對家裏還是有所不舍,但是,自己隻有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可是,顯然,現在的她似乎已經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了。傾聽完她的話之後白了她一眼:“把手放開。”白莫瑤為此無奈的吐了吐舌頭,輕輕放開了抓住他衣服的手,為了讓自己在他腦海中留個好印象,她還是很聽話的。傾忘了忘被抓皺的衣角想到之前她說的話,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想要問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一路無言。
夜裏,月光皎潔,呼呼的風聲在眾多的樹林間響動顯得異常的詭異…
突然,傾的衣角上多出個手。呃,別誤會,那隻手是白莫瑤的。她再一次的緊緊攥住他的衣角,小心低聲問道:“傾,是不是有鬼啊。”傾忍住心中的怒火,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和女的生氣,她是個女的,恩,她是個女的。深深的吸了口氣:“放開——”可是白莫瑤顯然未察覺到他的怒氣,還是不怕死的更加的緊緊的攥住他的衣角繼續開口說道:“傾,傾,我們,我們說說話好不好啊。我,我怕,鬼。”也不怪她現在如此的害怕,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的,女的多多少少有些敏感外加愛想象,所以在以往生活在象牙塔般生活的白小姐當然沒有嚐試過在大半夜的在樹林中行走。這時,傾轉過身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會把你丟在這裏?”傾那白皙的麵容並還含有這一絲危險的笑容瞬間在白莫瑤的眼前放大,並從嘴中蹦出了幾個字:“不想的話,那就安靜——”白莫瑤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輕輕的點了點頭。很好,傾滿意的舔了舔嘴唇,轉身瞥眼看到仍然緊緊抓住他衣角不放鬆的手,撇了下嘴角,罷了,抓就抓吧。
白莫瑤看著他的背麵,其實他有的時候真的很清冷,連同他的聲音同樣很清冷,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怎麼看都覺得不可靠近的他,她竟然就傻兮兮賴著他非要和他學習,不知道是說自己膽大呢還是什麼。就當白莫瑤胡思亂想的時候陡然間一聲狼叫嚇了她頓時臉色煞白。“狼,傾,有狼啊!”她顫抖著把話說了出來,緊張的向傾的身邊挪了挪。而後者僅僅很簡單的答了一句:“恩。”便沒了下文…。“恩。”?白莫瑤愣了,怕是傾沒有聽清她剛剛講了什麼,她便又再重複了一遍:“狼,有狼。”她還特意把最後一個字咬的很重很清楚,生怕他聽不見或是聽錯了。可是回複她的依舊是一個“恩”字。白莫瑤急了,她不幹了,她要逃跑,狼誒!當她攥著傾就要逃的時候,傾卻突然說:“你去把他們解決掉吧。”那話得語氣就像是“今天天氣真不錯”般自然簡單。而白莫瑤差點被嗆死,開,開什麼玩笑,我解決?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傾的臉看,仿佛能看出一朵花似地。傾看著她的表情反而更加的悠閑了,他抱著個膀子,似笑非笑的對白莫瑤說:“如果你害怕,你解決不了,你也不用跟著我學習了。”白莫瑤差點把自己舌頭給咬掉,“我,可是我…”“可是你什麼?你不是學過武功麼?去吧。”傾說完示意般的望了望前麵,在他們說話間,已經有幾頭狼來到了他們的不遠處,吐著舌頭,綠色的眼睛像鬼火般隱隱發亮。
傾不知才哪裏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寒光微閃,丟給白莫瑤之後便靠著一邊的樹上休息,唇邊的笑意更加止不住的擴散開來。白莫瑤接住匕首,看著前麵慢慢逼近的狼群,略微數了下至少也有七八頭,而且數量還在慢慢增加中…她瞪了眼一旁威逼他的青衣男子,後者在接收到她的眼神後,便滿不在乎的看向遠方。她現在真的很想把這把漂亮的匕首插到他身上去。
夜寒。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