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言(1 / 2)

已經忘了有多久了,在這漫漫大雪中獨自學習法術,鑽研醫毒。是幾十年還是幾百年?已經不重要了…漫天大雪中,一抹青色長衣獨自隨風翻卷…

“嘿,瞧一瞧看一看叻!新鮮的包子咯!”“飄香的桂花糕咯~”街邊小販還是與往常一樣吆喝不斷,世界,仿佛沒什麼變化、喧嘩熱鬧、永不會停息。

“小姐,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啦?”身材嬌小,卻是小廝模樣的人不滿的嘀咕道,“已經逛了很久了嘛,再不回去,老爺就要罵了啦。上次偷偷溜出來才被罰過,還有上上次出來——”話還沒說完,一柄白玉扇子忽然敲上了那個小廝的額頭:“珊兒,就你話多!難得出來一次,不好好看看瞧瞧怎麼對的起自己啊,還有是要叫少爺,不是小姐——”長相清秀,眼神卻充滿狡黠光亮的人不滿的小聲教訓道。“是是是,小。哦,少爺——”那個小廝不滿的拉長了尾音來表示自己不滿之情。每次小姐出來都沒什麼好事,今天回去又要被老爺訓了吧,看了看小姐那好奇寶寶的樣,真是,無語望蒼天,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嘛,怎的就攤上了這麼個小姐了呢。微微歎了口氣,提起步子,追了上去“少爺,慢點,等等。”聲音漸漸淹沒在嘈雜的市井之中。

微風浮動,草長鶯飛,又是一年春季。

“少爺,你看這家店怎麼樣啊,咱們逛了這麼久了,順道歇息一會,可好?”小廝模樣的珊兒祈求般看向自家的小姐,再不休息,她腿就要斷了,她的精力可不比學武的小姐,早就跟不上她家小姐的步伐而氣喘籲籲了。那扮成清秀小生的小姐微微一笑,逗趣道:“誰要你不習武,如今如此嬌弱,萬一被人欺負去了,可如何是好?就依你吧,暫且在這裏用食,用完食就回去,免得你嘮叨了。”“真的?”珊兒滿臉狐疑的望向自家的小姐,然後朝店小二喊道:“來幾個拿手菜,一壺清茶!”“哎,好嘞!”店小二應和道。“對了,少爺,這家店鋪叫悠館,那茶可是知名的。”珊兒一臉興趣的與小姐說道。“哦?那可是要好好品品了。你呀,也就會對這些茶得事上心了。”眉目清秀的男子假扮男子的小姐抿嘴笑道。

當他們歸去時,已近黃昏,做丫鬟的珊兒無奈的歎氣,這頓責罰,恐怕又是免不了的了吧,小姐的話果然是不可盡信的。心裏邊腹誹邊隨自家的小姐進了府上。遠遠的,白府在景色中顯得尤為突兀。“爺,難道要聽三皇子的話要讓白府背黑鍋嗎?這白府——”一身黑衣的男子皺著眉頭恭敬的對著背對著他的主人輕聲說道。“囉嗦,這事你需要有異議嘛?白府雖然受到皇帝重用,但自古以來,位高權重的人,永遠摔得最慘。”他旁邊的男子不滿的截斷了他的話。“此事,再議吧。”被稱為爺的人,頗為疲倦的揉揉眉心,“都退下吧。”“爺,那——”“出去!沒有我的命令,此事就此作罷。”“告退。”說完,兩個黑衣人都各懷心事的離去。獨留房內的男子繃緊了嘴唇,眼神淡淡的望向遠方,終是歎了口氣,“白莫瑤,我能護你到幾時呢?”想起她那毫無雜質的清澈的眼神,隻是匆匆那一憋,便再也忘不了去,嗬,蕭裔啊蕭裔,這難道就是情麼?甚至她不知有你這個人吧。三哥,恕這次,四弟的不聽你話了,即使自身難保,我也想護她周全,不想她的家受到破壞。自嘲一笑,手一揮,燈滅,身影卻仍舊坐在書桌前,不動半分。窗外,月影也不知躲進了何處。“無言,你竟然不勸爺讓白府背了那黑鍋,你可知道,如若三皇子怪罪爺的辦事不利,爺的地位會更加淒慘嘛?!”壓低的聲音卻絲毫影響不到怒氣的釋放,那兩男子正是在書房裏的黑衣男子。無言無視他的質問,淡淡的說道:“你不懂爺的心,若是爺有事我定當誓死效忠。”說完,便腳點地麵,運用輕功飛向遠方,思緒卻不知飄往了何處,那一年,也是春天吧。嫩芽的片片柳樹中,白衣女子巧笑嫣然,靈動的眼睛怕是任誰忘了一眼便終身難忘的吧,雖然長得不是傾國傾城,但素雅的麵容,讓人心生安然,舒適。僅記得,當時爺的目光便深邃了,染上了淡淡的迷霧,有一絲的溫柔,是啊,在這心心戒備的皇宮,遇見毫不沾染汙穢之氣的人,著實是難得的。爺,自幼被欺負,看到如此純白嬌弱之人是心生了保護之欲吧。而後經過打聽知曉她是相爺府的獨女,從小倍受嗬護,人心險惡更是遠離她的身邊,如若相爺府被破壞,那白小姐的那絲純白的心也恐怕會受到影響的吧。可是,如果這般明顯護著,三皇子那邊…。“誒、罷了。”無言輕歎一聲,自己想的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