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發狠捏著手中的衣服,瞪著他。
紀雲澤目光柔和些許,作勢要摟她,被她反抗性的打掉了那隻胳膊。
紀雲澤咬咬牙,生氣一拂袖便離開了。
夜晚,幾個乞丐模樣的人在山陰城的每口古井內各逗留一陣。似乎在悄悄行動著什麼。
二日一大早,鴛鴦被一陣熱鬧的歡呼聲吵醒了。
她起床吩咐賈嬤嬤出去看個究竟。
不一會兒,賈嬤嬤回來告訴她:“好像聽說山陰知縣和臨近的幾個縣衙都投降了。那些京城來的官兵都被侯爺拿箭射死了。”
賈嬤嬤顫抖的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鴛鴦。
鴛鴦一驚,忙披上衣服問她:“城裏的百姓有沒有怎麼樣?”
“今兒個好奇怪,街上什麼人都沒有。”
賈嬤嬤有些納悶。
鴛鴦穿好衣服,箭步去了前院。
紀雲澤一襲黑袍,正坐在廳堂中央和那些屬下秘密商議著什麼。
那些屬下有乞丐,有護衛也有縣衙裏的官兵。
除了乞丐和他手裏的護衛,那些官兵都是心甘情願歸降紀雲澤的。
鴛紀雲澤見鴛鴦走了出來,忙打住商議,一揮手,擯退了那些屬下。
他起身走過去,把她微微淩亂的衣袂整了整:“出來時怎麼不多加件衣裳?”
“你是不是連那些百姓也殺了?”
“沒有。”紀雲澤將她攬在懷裏,容不得半點掙紮,將她橫抱著進了房間。
“鴛鴦,我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他走過去梳理著她瀑布般的長發。
“劉魁已經有下落了,等這件事平息後我們就去從他要你的孩子。”他告訴她一個好消息。
鴛鴦動容,看著他:“你說的可是真的?”
“騙你天打五雷轟。”紀雲澤捧著她的臉蛋,吻了上去。
便恣狂般的和她溫存了起來。
重新梳理的發絲再次變的散亂,鴛鴦兩頰的酡紅如同醉酒一樣,神色迷離的看著身旁的男人,帶著些許哀怨,誘人至極。
“你是不是打算……起兵?”造反二字被咽進了肚子裏。
紀雲澤有些意猶未盡的在她唇上吸吮著,含糊低沉說:“這些你不要多問,有我在你大可隨遇而安。”
透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成分。
現如今,杜喜貴夫婦和紀家莊的人全都齊聚在這裏,她沒什麼不安。
隻是,她憂心的是那個下落不明的孩子和馮母。
紀雲澤叫紀家人離開京城時,也曾派人去客棧接生病的馮母一道來山陰,可是馮母卻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客棧。
當時紀雲澤的人走的匆忙,也來不及去找她,現在也不知道馮母怎麼樣了。
不過她沒來山陰也並不是一件壞事,萬一哪天紀雲澤兵敗,她豈不是又要受牽連了。好在她和那個孩子雖然下落不明,但是至少沒有牽扯進來。
鴛鴦想到這,不由慶幸,閉上眼,似乎有些難捱。
正當彼此你儂我儂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稟報:“幫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