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若葵背著大大的背包離開家的時候,第一次回頭望了望自己的房子,那所雖然不大但是包含著自己很多回憶的房子,那所在那座小山上孤零零唯一存在的房子,出乎意料的竟生出一絲悲傷,湧上心頭。
想著應該很快就可以結束這次的任務,若葵不禁在心裏嘲笑了自己一番,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戀家了,隻是一個很簡單的群體任務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這樣想著,若葵輕輕的笑了笑,原本並不怎麼絕色的臉在那綻開的笑容下竟美豔的直攝人心。最後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若葵迎著初升的太陽緩緩的離開了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山頭,初升的陽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連接著那所房子,就像影子不願離開在做最後的告別。
地下某個基地的房間裏,大約站了一百多人每個人身著黑色的緊身衣,或站或斜倚或坐著但是每個人不約而同都保持著肅穆的神色,緊繃的身體彰顯著這些人的緊張,房間裏針落可聞,當然除了從房間裏傳來的細細鼾聲這間房間真的就是針落可聞了。眾人聽著這聲音都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可是卻沒有人出聲叫醒牆角穿著小新圖案睡衣睡的正香的某人,眾人都明白這聲音的發出者是誰,那可是殺手屆出了名的奇葩——南宮若葵。看著窩在牆角的纖細身體,眾人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傳說。
殺手屆的眾人中都流傳著一個傳說,一個對於傳說中的主人公而言並不是很好的傳說。
傳說,幾年前殺手新人南宮若葵隻身一人闖入組織的監獄——殺手囚籠,隻為拯救自己唯一的好友,殺手王牌——蘇羽。雖然眾人都知蘇羽並沒有犯錯,隻是因為實力太過強橫而被組織忌憚,但是就算眾人都知其中的原委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哀歎著殺手的悲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每個人都懂。
所以當南宮若葵隻身闖入殺手囚籠時,眾人除了驚訝之外就是濃濃的敬佩,殺手囚籠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為了囚禁住殺手的監獄,其中危險不言而喻,很多老牌殺手都曾在殺手囚籠中曆練過,幾乎沒有人能夠從那裏全身而退。而若葵卻敢以新人的身份硬闖,其結果可想而知。
但是出乎眾人的意料,半個月後,就在眾人以為若葵必將在殺手囚籠之中隕落之時,若葵兀自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渾身血跡猶如浴血修羅。無人知道這半個月在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組織對這事也是閉口不言,眾人也就識趣的不加以詢問,但是每個人都在心中暗自揣度著,既然若葵能夠以殺手新人的身份從殺手囚籠裏出來,其實力可想而知,以後組織必然加以器重。
但是事情往往朝著眾人預想外的方向發展,從那以後若葵的單人任務必敗,群體任務偶敗的戰績無不讓許多人大跌眼鏡,可就算是這樣,組織好像都沒有放棄過她,依然讓她參加許多重要的任務,但是最近她的行為越來越出乎眾人的意料了,先不說在任務中莫名其妙的消失這種小事,就連在任務中突然睡著這種事她也不知道幹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跌了多少人的眼鏡。
想到這眾人看向若葵的眼光中帶著明顯的玩味,都在心中暗自猜測著這朵奇葩這次又會有些什麼奇招。
而此時窩成一團睡的正香的若葵,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不過是稍微睡了一覺而已就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若是此時若葵知道了眾人的想法,肯定會大呼一聲冤枉啊,然後滿臉委屈的告訴別人,自己在任務中消失隻是因為肚子餓了找吃的去了而已,而自己睡著則是因為前一天晚上淘寶淘到了半夜……
幸虧眾人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要不然估計得直接吐血身亡了,你還能在無厘頭一點嗎?
就在眾人都沉思中,房間裏隻剩下若葵細微的鼾聲的時候,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個年約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名穿著黑衣帶著墨鏡的保鏢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眾人一驚迅速的反映了過來,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隨時準備出擊。中年男人緩緩走到房間中,如鷹般的眼睛中射出攝人的光芒,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到眾人的反映眼中有些許讚賞的意味,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出這樣的反映的確是殺手中的精英,但當他的眼睛掃過牆角處的若葵時明顯一怔,待看到蘇妖旁邊的黑色大包之後,嘴角明顯一抽然後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心裏暗暗驚呼,組織怎麼也把這個祖宗安排到了這次的任務中了,要是她在任務中乖乖消失還好,要是有別的什麼奇招,天知道這次任務會出現多少岔子,本來這次的任務就是難度等級a的任務,但是轉念一想幾年前的那件事,最終還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真是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