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明白自己身份,與沈流雲同席。
沈流雲見她一副氣質如仙,清雅絕麗姿態,頓時氣打一出來,擠眉弄眼倍覺不爽,掉過頭,幹脆不搭理。
沈莫傾心底歎了聲氣,富貴宅院姐妹關係淪落到這番境地,如在皇室,還談何親生兄弟姊妹關係。
不多久,數名歌姬舞姬開始輪流獻藝,這些女子都是精挑細選,而且是經過數年調教出來的,論身段,妖嬈動人,論長相,也算得上國色天香,此情此景,迷煞人也。
一舞完畢,突然底下傳來一個聲音,“微臣叩見皇上!”
不是別人,正是杜雲寒!
沈莫傾早就打算在朝會上見到他,隻是人群擁雜,尋不到蹤跡,現在他主動站出來,方知道他的位置。
杜雲寒依舊一襲白衣,俊雅不凡,不少貴女們初次見到此人,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男子肌膚似雪,麵容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原本沈莫傾也是這種感覺,可畢竟交流些時間,才覺得他沾了些人氣。
“你是?”杜雲寒年不過二十,據沈莫傾所知,這也是他第一次入世,皇帝自是不識得他,因而反問道。
“臣乃杜氏人,杜雲寒!”杜雲寒容姿一絕,聲音純淨。
頓時,席間發出不少細碎之聲,誰人不知,杜氏乃唯一立足於四國之外的第一家族,雖然處於陰朔國範圍,可向來不受其管製,而世人對他們的隻有向往和猜測。
皇帝神色凝重,沈莫傾估算著皇帝已經知道杜雲寒此行目的。
“不知皇上是否記得,二十年之約!雲寒遠道而來,就是來履行承諾。”杜雲寒說道。
二十年,那是在沈莫傾出生之前,而所謂的約定究竟是何事?
皇帝的臉色愈發難堪,最終死灰,額頭青色的痙攣明顯凸起。
杜雲寒了然一笑,繼續道:“臣特來東陵,準備一首族人神曲恭賀東陵舉國繁榮!”
皇帝終究是皇帝,就算再激動表麵也平靜如水,“不知杜公子要什麼樂器,我們東陵國雖然不是應有盡有,但是四國有的東陵都有。”
杜雲寒眼中帶笑,“謝皇上,古琴即可,若是皇上允許,可否派出一名東陵才女伴舞,若是能伴出這支舞,今日我便不取回那樣東西。”
話到這份上,沈莫傾終於明白杜雲寒的意思,若是伴不出這支舞蹈,他勢必會拿回那樣東西,到底是何物,值得杜氏這番勞師動眾,不遠千裏來取。
沈莫傾眉頭皺了皺,眼神遊離在皇帝的臉上,果然,東方肆的臉血色全無。
早在二十年前就見識過杜氏人的琴音,這琴音不比尋常,常人根本不可能伴出這支舞,東方肆神色到底開始捉緊,餘光掃射了席間不少女子。
“臣女願意!”女子姿容羞澀,半垂著頭,一副春心動容的模樣。
沈莫傾暗殤,隻覺得這女子怕是凶多吉少。
“當真願意?若是伴不出這舞,可是丟了性命的。”再毒的話從杜雲寒嘴裏出來都動聽。
女子起先怔了怔,眼神猶豫了幾分,可一瞧見杜雲寒仙容,頓時勇氣倍增,狠狠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