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棋子不可悲,可悲的是我早已深入棋局而不自知。”
那一年,北嶽新帝登基,以狼虎之勢侵占雪域大片疆土,三月後,雪域王降,雪域公主萱儀和親北嶽,封貴妃,與三位重臣之女同娶。這一年,北嶽人人喜不自勝,雪域人人憤怒難堪。故事,從那一年開始。
冬,在雪域與北嶽的交界處。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雪山之巔,萬裏紅妝。刺眼的雪銀白與喜慶的大紅交織,仿佛能灼痛人的眼。
數千萬雪域將士卻熙熙簌簌滯留在此,無不議論紛紛。
“咱們公主要是有事,就踏平了那北嶽!”士兵a憤憤不平。
“就是,萱儀公主千裏迢迢前來和親,這北嶽的陛下真是混帳!”士兵b望著遠處的一個營帳,不覺失了言,壓低聲音,“還有那個什麼逍遙王,咱們公主出了事,你看看他的樣子,漠不關心的,哼!”
“大膽!萱儀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公主溺水,關逍遙王爺何事!拉出去,軍令處置!”一個統領模樣的中年將士宋揚喝道,隨即,兩名武夫把一臉驚恐的士兵拖走。
“逍遙王爺,多有得罪。”宋揚向一旁的男子一鞠,這個他口中的逍遙王。
日光打在他的臉上,柔和無比。他的眸微微上揚,如瀑的墨發隨意披在身後,一襲白衣更是如盛開的白蓮,腰間別著一把通透雪白的折扇。他的懷中抱著一壇酒,眉眼淡淡,隻靜靜的坐著,便給人一種清澈無比的優雅。“無礙。”逍遙王開口,嗓音如月華般流瀉。隻有自己知道這真的是趟“好閑差”。
話說這宋揚也是心思玲瓏之人,深諳在什麼人麵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宋揚垂下眼,心中何嚐不是憤怒?今天的事情,他雖然是隻是遠遠的看見,心中卻是分明,隻是,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
“如此,便去看看萱儀公主吧。”逍遙王開口,指向遠處。立即有人狗腿的湊上前:“王爺,小的給您帶路。”開玩笑,王爺就是王爺,能巴結自然要巴結。
逍遙王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闊步走去。想到那個從未謀麵的公主,還真是不好對付。
山路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踩在他的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卻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雪過無痕。
在隊伍的另一端,另一座華貴的營帳旁,則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望無垠的雪地裏,密密麻麻跪滿了宮人,這些奴才,大多都是萱儀公主身旁的老人,為首站著一位紅衣丫鬟打扮的年輕女子,眉宇之間滿是厲色:“哼!我再說一遍,你們當真沒有看見公主如何溺水?公主帶你們不薄,可不要做一些虧心事!”
“紅菱姑姑,奴婢們真的沒有!”一群下人齊齊搖頭。
她的目光一圈一圈掃過腳下跪著的每一個人,紅菱敏銳的察覺到,一個小丫鬟在那一瞬間,神色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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