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即長久平安,此名也絕非虛傳,長安的治安自古天下聞名。而長常安花此次要闖入的宅第防備嚴密更是長安之最。
放下竹笛,抹掉眼淚,常安花猛地站起身來,夜下的長安是她的天地,想到這裏,常安花麵朝天空,微微一笑,對呀,我還能做很多事,我一定會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人的,常安花安下絕心。
一道瘦小的黑影從空中劃過,常安花就像一隻夜下的精靈,馳騁在漆黑的夜色之下,今晚,常安花是有任務的,她要去偷丞相府中那件價值連城的金縷絲薄衣,據說那件薄衣價值連城,偷到它,不僅自己未來衣食無憂,還能幫助很多像曾經的自己一樣的窮苦的可憐人。這個世界就是不讓好人有出路,可她偏要逆天而行,或許是幼時特殊的經曆,常安花越來越不信命,命數讓她被父母拋棄,讓他的爺爺死去,讓她一無所有。
宅子中有四排士卒把手,他們筆直地站在院中,猶如一尊尊門神,神聖而不可侵犯,他們每個四個時辰便會更換一批人馬,而此時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常安花伏身趴在屋頂的瓦磚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弄出什麼聲響而前功盡棄,快了,就快了,常安花想到這,便不由得緊張起來,鼻尖的汗珠已蠢蠢欲動,隻要她一哆嗦,便會毫不留情地掉落。
三,二,一,常安花在心裏默默數著,此時,大隊人馬已陸續撤出,而另一隊人馬正整裝待發,他們人雖多,但隊伍卻依舊嚴整,步調整齊。常安花輕輕抬起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對隊人馬,在舊隊離去而新隊卻未跟上的間隙,她猛地起身,彎著腰在屋頂上飛速移動,步調輕快而穩重,三,二,一,常安花心裏有是一陣倒數,一字落後,她又猛地刹住步伐,輕輕趴在屋頂上,隻是這此,她已來到了內堂的屋頂上。眼前,一排排訓練有素的士兵正站在她的眼前,那群士兵麵向大門的方向,一動也不動,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油然而生。
常安花從袖子中抽出一條紅色絲帶,她在絲帶的一端係上了一塊蘋果大小的鐵塊,隨後她又拿起那塊鐵塊,向內堂的窗戶處砸去,隨著邦的一聲,那鐵塊打破了窗上的紙掉進了房中,門口的守衛似乎也聽到了聲響,一名士卒向長官申請後立即進了屋查看,他發現窗戶被打破了,立即警覺起來,他向前走了兩步,本想過去查看,可轉念又一想,這可能是哪個小孩子不小心打碎的,而如果自己在屋裏逗留久了,若屋內的東西有什麼閃失的話,丞相大人一定會怪罪自己的。想到這兒,他便快步出門去,告訴守衛的頭兒並沒有任何異常。
常安花此時已跳到了丞相府後麵的樹上,靜靜地觀察著屋內的一舉一動,好險呀,常安花長舒一口氣,心裏卻在嘲笑剛剛的那名守衛,傻瓜,像你們這樣迂腐的守衛是絕對攔不住我常安花的,想到這兒,他還衝剛剛的那名守衛吐了吐舌頭。
常安花將絲帶的另一端緊緊地纏繞在自己的胳膊上,她站在大樹的枝幹上輕輕一躍,絲帶受到重量,開始一點一點的下滑,在絲帶即將滑出窗外時,之前丟進窗內的那塊鐵塊,正好卡在了窗子上,常安花順勢拉著紅絲帶,一點一點的向上爬,拉到絲帶盡頭時,她便一手抓著窗框,一手用刀子劃開窗子中間的木條,她的動作輕柔又利落,不一會兒,窗子已變成了一個大洞,常安花嘻嘻一笑,雙手扶著窗框一撐,她那嬌小的身軀便進了屋內。
屋內空蕩蕩的,並非她所想的富麗堂皇,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常安花不斷問自己,難道是什麼地方出了錯嗎,不可能呀。屋子裏的陳設與丞相府格格不入,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更沒有巧奪天工的器具,隻有一張髒兮兮的桌子孤零零的立在那,桌上有兩隻燭台,全部都固定在桌上,可惜燭台上的蠟燭已燒到了一半,常安花走過去,好奇的擺弄著那兩隻燭台,透過昏暗的光線,常安花隱隱看到燭台上的龍型花紋,嘻嘻,真好看,常安花在心裏想著,花紋盤繞著整個燭台,常安花好奇地伸長脖子想看看後麵的花紋,可惜光線太暗,常安花隻得撲了個空。無奈,常安花值隻得放棄,氣憤的她在心裏暗罵起來,破燭台,有什麼好的,不給我看,我還不稀罕呢,邊想還邊用手使勁捏著燭台,當她捏住龍的眼睛時,桌子後的那麵牆突然空出了一道門,常安花被眼前之景嚇了一跳,她本想搬開桌子走進門去,去因害怕門口守衛隻得作罷。常安花想到了一條妙計,她彎下身子跪在地上,悄悄向前爬,當她爬進門內後,那扇牆門卻突然關上了,牆內漆黑一片,常安花有些害怕了,她用力推著剛才進來的那扇門,那門卻怎麼也打不開了,沒辦法,常安花隻得硬著頭皮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