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櫻絡偏開頭,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執念太盛。這一偏頭一閉眼真的如她所願的脫離了‘幻境’。
她顧不得多想,憤怒的看著祭祀,急道:“你怎麼能這麼卑鄙無恥的使用幻境。”
“幻境?”祭祀一陣驚愕,轉而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她坐在寶座上,緩緩轉動,麵朝向沐櫻絡:“你說這是幻境?”說完又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沐櫻絡幾眼。
沐櫻絡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才聽到祭祀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新奇的聲音:“你連是不是幻境都分辨不出來嗎?”
沐櫻絡確實分辨不出幻境,以前在都市靈氣潰乏。誰沒事研究幻陣這種東西。後來來到了這裏,一個人時她打怪升級。遇到了殿下後一直在趕路,前世她就不是一個特別努力的人,要不然也不會20歲了還一事無成。穿越後也不可能一下子變成那種趕路還不忘學習的人。有一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江山易改,本性難遺。”
等到了殿下所住的地方,又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然後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殿下一揮袖趕了出來。
現在卻因為不會幻境而被嘲笑,沐櫻絡頓時有些惱怒,她冷冰冰的擺著一張臉看著祭祀,眸光冰涼。看的祭祀的笑僵在了臉上再也笑不下去,祭祀漸漸的收住臉上僵住的笑,招招手,讓安幕走了過來。對安幕指指桌上的文字說:“你去看看?這裏有沒有幻境?”
安幕拿起了桌上的字畫,左右上下倒著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才呆呆的搖了搖頭,臉色木然呆萌。
祭祀難得的有些得意的著沐櫻絡:“看到沒有,你一起來的朋友都說沒有幻境……”
才說到一半,就聽安幕急急打斷道,:“我搖頭的意思是看不出來有沒有幻境,而不是……”說道這裏安幕有些慚愧的頭,沒有再說下去,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沐櫻絡和祭祀都知道她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搖頭是因為認不出幻境,而不是祭祀所理解的沒有幻境。
看到僵在祭祀臉上的得意表情,沐櫻絡不客氣的大笑出聲,祭祀臉上的惱怒一閃而過,哼了一聲安幕瞬間就飛了出去,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沐櫻絡這下慌了,忙道:“你把安幕弄哪兒去了?”
祭祀瞥了沐櫻絡一眼,慢悠悠的道:“去哪了?當然是哪兒來去哪。”
沐櫻絡心下一驚,脫口而出:“你知道我們哪兒來的?”
祭祀鄙視的看了沐櫻絡一眼:“當然,你們不是從殿下那裏來的嗎?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祭祀的力量是你所想象不到的強大,怎麼樣?想不想成為祭祀。”
前麵說的還好好的,後麵就又來誘拐她當祭祀,沐櫻絡轉頭用後腦勺對著祭祀,懶得理她。
祭祀:“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這隻是一篇文字,絕不是幻境。這下你可以相信了嗎?”
沐櫻絡知道修真界和凡人界是不一樣的,修真界的誓言是有約束性的。
所以她重新站到桌子前麵,看著桌上的文字。
良久,沐櫻絡從文上移開了視線。她低垂下眼瞼,擋住了眼睛裏麵的情緒。
她不相信一見鍾情,不,準確的說是:她不相信,一見鍾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可現在確確實實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以前她看到報紙上,新聞上,為情跳樓的。會和別人一起說傻,但現在才知道那不過是因為沒有喜歡過才會那樣說。
祭祀看著她的樣子,了然的笑笑:“怎麼樣?考慮的如何了?”
沐櫻絡依舊低垂著眼瞼,沉靜道:“你確實很強,但我是不會繼承你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