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兄,師姐,師父!”小雅猛地坐了起來,本來蓋的嚴實的被子滑落,被子下麵的小人兒大汗淋漓!
打坐靜不下心,打聽消息又不敢,千機閣能賣給她消息,就能把她的消息賣出去,千機閣是下下策,可她偏偏沒有任何可以聯係的人!
露閑宮沒有了,紀家滿是窟窿,而露閑宮裏的師父和師兄、師姐就更不行,保不準就有人監視著,她的手裏可是真的有《舞變九天》的,即使當初那叫《舞韻決》!
如今她再不修煉《舞韻決》,自她領悟了《心法》十三層,就得到了萌師父傳給她的《水木道決》,名字極簡單,領悟起來也十分容易,可她隻略微一觀,就知道了《水木道決》的好處,這是上古的道決,甚至是專為水木雙靈根而創的,於她來說,最合適不過了!
可她不修煉卻不代表她不記得《舞韻決》,即使《舞韻決》比之《舞變九天》改了不少,可是同出一源,讓人垂涎不已,若是知了她的身份,有的是法子知道《舞韻決》的口訣,到時候,她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是誰?”小雅的聲音仍是脆脆的,讓人聽不出一點兒心緒。
門外的人頓了頓,才複開了口,“小雅,是爺爺啊,爺爺給你送些飯菜,這不吃飯怎麼能行呢?”
小雅蹬蹬蹬上前兩步,“吱呀”一聲兒開了門,“掌櫃爺爺,勞您掛念了。”說著,迎了掌櫃的進來。
小雅像是沒看出掌櫃的不著痕跡的打量她的屋子,隻接過了掌櫃的端著的飯菜,“小雅謝掌櫃爺爺,小雅正餓了呢。”
床鋪有些亂,仍能看出剛睡醒的痕跡,掌櫃的就白說了句,“我們小雅今天沒去天道門的大典,原來是貪睡了啊。”
小雅紅了紅臉,卻不再多說話,掌櫃的也不多言語,看小雅乖巧的吃了那一飯一菜,就端了幹淨的碗出去了,還貼心的帶上了門,朝小雅擠了擠眼,仿佛是告訴她,他知道了她的小秘密了,愛睡懶覺!
小雅的視線落到了桌子上的兩根頭繩兒上,隻要一想,就明白了這多出來的一根兒就是她胡亂跟著阿塘走的時候來的,如此,小雅也就解開了發髻,一會兒就紮了兩個小包包頂在左右,看起來更清麗可人兒了些。
“我們小雅要出去了啊,是去天道門的收徒大典看看啊,這會兒定是人山人海了,早晚了啊……”掌櫃的看小雅下來,取笑了句,話中沒有惡意,畢竟這次收徒大典天道門在這裏二十幾日,這才第一日,並不著急。
小雅微微紅了臉,並不反駁,也不搭話,隻冷清清的瞅了掌櫃的一眼,快步出了客棧,身後就是掌櫃的的大笑聲兒,震的房梁都撲嗽嗽的落灰!
小雅沒有去找阿塘和阿塘的阿叔的意思,畢竟出了客棧的門,就是烏泱泱的人,誰又能找見誰?更何況他們這些年紀小的孩童,並不需要闖多難的關卡,看的不過是資質,那些拉門派找關係的,都是些帶藝上山的散修,那才真是千人萬馬過獨木橋呢!
“爹爹,爹爹,孩兒不去,孩兒舍不得爹爹,爹爹!”小雅順著人流正往中心廣場走呢,卻聽見一個小小的女娃兒哭的不能自已,轉頭望去,是個穿著粉色綢衫的女童,也是六七歲上,被養的嬌嬌的,肉呼呼白嫩嫩,正拉著一個漢子的手,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被拉著的漢子也不惱,柔聲兒哄著,“嬌嬌是要去做小仙童了,不害怕啊,嬌嬌以後有能耐了就回來看爹爹,爹爹最疼我們嬌嬌了。”
女童仍是抽抽搭搭的,卻不像先前那樣哭了,看小雅看她,還有些羞澀的往漢子身後藏了藏,卻又露出小鹿一樣的一雙眼,眨巴眨巴的盯著小雅……
不由自主的,小雅露了個淺淺的笑出來,直到漢子拉著女童走遠了,才又起了步,打算去中心廣場看看。
看那漢子和女童的形容,就知道是個受寵的,小雅先是想到了梁父梁母,又想到了李氏,在心中輕搖了搖頭,麵兒上卻是不顯。
遠遠的,小雅就看見了中心廣場的盛事,天道門為主,依附天道門的二流、三流小門派也是不少,說是收些天道門看不上的,卻也不是沒有撿漏的意思,天道門最好臉麵,若是真的被別的門派納入了門下,天道門也不會撕破臉皮,搶上門去。這中原大陸大了去了,天道門又隱隱有些第一門派的意思,好資質的還不是可這勁兒挑?要不是這是遠古傳下來的規矩,天道門都懶得下來收些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