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包廂裏便進來了三男三女,是蘇茗在國外的同學,打扮都比較時尚,一進來就熱情的和我們打招呼。
“蘇茗,你丫的終於舍得回來了,怎麼不帶個外國帥哥回來啊。”其中一個栗色頭發的帥哥對蘇茗笑道。
切 ̄大男人居然染頭發,真娘炮。
最後發現是我土鱉了,人家是個混血,那頭彩色的毛明明是自己長出來的,根本不是染得。
外麵音樂震耳欲聾,穿著暴露的舞娘在舞台上扭動著,舞台周圍一群男人趴在欄杆上饑渴的盯著。
“幼靈,要不要你也去跳舞玩玩,順便勾搭個妹子。”我看著外麵的男人猥瑣的問道。
“勾搭你嗎?今晚我把你勾搭回去就行了。”他曖昧的在我耳邊說道。
我滿臉通紅的看著他,幽暗中我看到他眼中的光,那是邀請的信號。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就算是幼靈也是有需求的。
“如果我說···”他伸手攬住我的肩膀,趴在我的耳朵輕輕說道:“如果我今晚把你帶走,你怎麼辦?”
“你會侵犯我嗎?”我等瞪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如果侵犯呢?”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
我長這麼大都是乖乖女,還沒有跟哪個男人跨國雷池,但是今晚 ̄ ̄
“我會把你閹了!”蘇茗有些喝多了,搖搖晃晃的把我拉到她身邊,笑嘻嘻的衝幼靈說道。”我告訴你啊張幼靈,你別打我們飄嵐的想法,我們飄嵐可是很乖的,你可不能謔謔了。”
謔謔。。。我的冷汗順著額角滴了下來。這不至於吧。
我不去看幼靈已經黑的臉,努力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嗬嗬,你們真有意思。”角落裏那個彩頭發的男人看著我們笑了。
“蘇茗,你防的夠嚴的啊。”
“那是,飄嵐可是我未來的嫂子。能不替我哥防著嗎?”
聽到她的話,我和幼靈眼睛都瞪大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仿佛終於找到了什麼證據似的,幾次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起身就要離開。
我急急地站了起來,拉住他的手。“幼靈你聽我說,你別聽蘇茗胡叨叨,她喝多了。
“你還想騙我,你和蘇老師同居的事你就瞞著我,我知道了後你也沒什麼解釋。現在她都說道這份上了,你還想瞞著我?”
“不,不是這樣的。”我急的不停地搖頭否認。“你聽我說幼靈,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蘇老師清清白白的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我要是有事的話,我還會天天在他麵前和你在一起嗎?”認識我的都知道我和蘇淨根本就是天生的冤家,更別說當情侶了,這更是天方夜譚。幼靈居然會信蘇茗這丫頭胡叨叨。
可能是我的聲音充滿了篤定,他聽了我的話稍微平靜了一些,我知道他信了。
但他還是掰開了我握住他的那隻手,衝我不耐煩的說道:“讓我靜靜吧,這段時間我們不要聯係了。好好想想我們的事情吧。”說完便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就這樣我的桃花被蘇茗掐滅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幼靈根本忙的沒空搭理對方,我每天都著跟著老師出車一直忙到天黑,每天坐著急救車背著小急救箱嗚啦嗚啦的穿梭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人手不夠的時候也幫幼靈抬抬擔架。那時候年紀太小,總以為見遍了世間的悲歡離合,覺得生活也不過如此。但是自認為長大的我卻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責任。
責任就是用自己去保證,去承擔。
急診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我輪轉到了重症監護室,簡稱icu的地方。很長時間過後我再想起那段日子時,仍然覺得那是我實習生涯最濃重的一筆,因為它顛覆了我對這個行業所有的觀念。
我告別了我的急診生涯,告別了能帶我見世麵的急救車,抱著隔離衣來到了icu的鐵門口。
我哆哆嗦嗦的帶上鞋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進入了這個神秘而未知的世界。
“路飄嵐,挨個床把尿倒了。”
“啊?”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倒尿?我一臉嫌棄的戴上手套拿著量杯蹲到床底下,我拿著碘伏棉簽把尿袋的出尿口細細的消了一遍,使勁一拽,尿液從尿袋中急速流下,濃烈的尿騷味頂的我一陣惡心,憋得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太惡心了,這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