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慶十一年。
名威四方的七王爺向皇上請命駐守邊界,無聖詔終生不回。
聖上不允,七王爺長跪禦書房外三天三夜,非準不起。聖上無奈,隻得準請。並封其為驃騎大將軍,親自將其送出城外。
八年,驃騎將軍鎮守邊境,各敵國再無來犯,四方從此太平!
天慶十九年。
騎將軍因久病,終不治而歿,終年二十八。
天慶十九年夏。
驃騎將軍遺體被運回天乾帝都,全城百姓皆伏道痛哭,舉國上下沉痛悲緬。
可令世人不解的是,驃騎將軍遺體並未入皇家陵墓,而是葬在了城南距暮樓一百六十裏的地方。
夏風微拂那棵桃樹,終歲不落的繁花似在向世人展現那淒涼一世的傾世繁華。
花瓣紛紛曳下,無聲落在樹下人的肩頭。
乾陽帝獨自一人負手站在墓前,眸中含著悲霜。
十六年前,你與他相遇在繁花下,從此命中以他為幸。
八年前夏,你親眼目送他沉睡而去,悲痛欲絕,從此駐守邊界,並終不再娶。
八年後的這個夏天,皇兄應了你這無人能懂的遺願,將你葬到了此地他的身邊。
一百六十裏,當初親手將他葬到此處的你,便想好了再守護那八年吧?
皇兄能為你們做的,也僅此而已了。
唯願來生,你們生在無紛爭的世界,無憂無惱,共歲終年……
清風目送那明黃身影遠去。它輕撫墓碑,上麵角落幾行小字被深深刻入石碑。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公元2016年,華夏首都,s市。
“掂枝折丫花滿樓,辰眷曉風子暮希。
螢落枯仄啼畫扇,蝶衣倦飛怯澀風。
但愁天命人難違,唯歎花容半遮眼。
沽取一引清樽酒,君傾君歸眼末盲。”
“呼~終於趕完啦!”敲完最後一個字,對著電腦,身著黑襯衫的英俊男子滿足地伸了個大懶腰。
“這次小說完結,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嗯?”
突然,電腦屏幕右下角跳出的一個新聞框引起了他的注意。
“……考古學家於今日上午八時左右,在距古樓‘暮樓’不遠處發掘出古墓,距今已有進千年的曆史。墓中有兩俱棺梏,考古學家根據僅有的一個墓誌銘,分析得出,此墓為史書上記載的千年前驃騎將軍之墓。可令考古人員不解的,這驃騎將軍為何沒有葬入皇家陵墓,另一副棺梏的主人墓誌銘上也沒有一字一句的記載。對此,考古人員正在做進一步考察研究……”
男子輕挑眉頭:“千年古墓麼?”
這不跟他剛完結的小說很相似嗎?
真是巧了。
笑著搖搖頭,男子準備關電腦。
“沈辰風,把冰箱裏的雞蛋拿兩個過來。”
回頭往廚房望著,滿臉無辜。
“子希你離冰箱那麼近,還讓我拿。”
說著卻是起身,到了冰箱前拿了倆雞蛋。
“給!”放到那人麵前的刀案上,沈辰風背靠台麵,側頭看著身邊正低頭切菜的白衫男子。
“看什麼呢。”白衫男子沒抬頭,邊切菜邊問著。
沈辰風轉過身,雙手撐著台麵,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突然在想,我跟子希會不會千百年前便已相識。”
白衫男子手一頓,抬頭,一絕美的麵孔呈現在沈辰風眼前,那雙似雪溫潤,不染塵氣的雙眸無波無紋:
“我看你是寫小說寫傻了。”
沈辰風攤攤手:“沒辦法,怪我想象力太剩餘,用都用不完。”
無語看他一眼,低下頭,白衫男子薄唇間氣息微吐:
“沈辰風。”
“嗯,怎麼啦?”
“我在想到底用什麼東西才能把你的臉削薄一點。”
“……”
哭喊聲隨即而至。
“子希,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還要我怎樣。”
“我可是你老公!你這樣小心會失去本寶寶的!”
“是嗎?”
“對啊!”
“我不介意阿”
“……可我介意啊!”
“你介不介意關我什麼事。”
“……”
“子希阿!”
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一次擦肩。
可是要多少次擦肩,才可換得這一世姻緣?
前世回眸,你的眼鑄就了我這個世界的滿眼桃花。
今世轉身,我定要親手為你鑄造這個世界的滿眼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