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這個夜晚太過沉靜,屋外風呼呼的吹簫而過,這個夜似乎平淡如水,又暗藏這讓人無法忽視的氣息,對,太靜了,安靜的讓人無疑不去猜想。

“咳咳,莫兒…莫兒在嗎?”屋內傳來一病弱的殘缺聲音,聽其聲音便感覺此人是病弱之人,循著屋內並進,見一裝飾的端莊典雅的房屋,房屋中有妙畫屏風一柄,台前花鏡倒影出隔床上的一隻穿褻衣的少女。

隻見褻衣的少女,半躺在隔床之上,聲音病態又無力的喚著人名。

“莫兒。你可在嗎?”床榻上的少女失望的又喊了一聲,未果。莫兒去了哪裏,為什麼不見了蹤影,想我這病弱之身,應是活不了了,今夜是注定我離世的夜晚嗎。

我是將軍府的嫡女小姐,幼年之時不甚染病,此生便再踏不出這閣樓半步,外界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呢?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像這房屋中無光的房簷,旭日升起的光芒該是怎樣的耀眼,我不懂,為什麼我8歲那年便染了重病,我隻記得他。

那個穿著藍衣的少年,他生的是如此明眸,看著他我便覺得此生便無憾,抬手去觸碰,卻又是一片虛影。

想我這病弱之身,又怎麼配的起他,他是那樣的耀眼不是,抬眉笑顏如花,他對她說謝謝你,救了我。

她亦笑,笑聲入耳。“嗬嗬,入夢思君心,歲弱本今生。”失望的收手,捂住自己逐漸沉悶的胸口,這塊泊玉是他送贈與她,如今這玉是她臨死的陪伴物,這該是我此生最大的恩惠不是。

“本該不是,即是本命,埃。”是誰?誰在歎息,我睜不開眼睛,看不到那人的摸樣,他,為什麼這樣說。

“你是誰?”他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是來救我的嗎。

“我不是來救你的,你這一生本該如此,但是有人回代替你活下去。”那人好像能聽到我的心聲,你說,我這一生本該如此,會有人替我活下去。那麼,那人是誰。

“這是你的本命,你該接受。”

不行,我怎麼能放棄,他,我還未曾見他一麵,為何讓我這樣的遺憾而死,這是我的命。

“你不必困擾,你本是她的一縷亡魂”我是她的亡魂,那麼她是誰?

“上路吧”那人的聲音又從耳畔想起,這是我的命是嗎。

“入夢思君心,歲弱本今生”緩緩的閉上雙眸,一行清淚流落,低落在那依舊冰涼的伯玉隻上。

隻聽是誰在歎息,又是誰在哭訴她的離世。

不過那與她又有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