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隊長在一座舍利塔前停住了腳步:“就是這座舍利塔。”
水隊長上了塔基——塔基是一個比較高的台子。他找到了剛放上去的樹枝。
水隊長從大衣口袋裏麵掏出手電筒,在至真呆的地方,仔細地照了一遍,其他三個人也上了塔基。
舍利塔的底座是用十幾塊石板鑲嵌起來的。
水隊長指著三塊石板道:“至真就蹲在這個位置,估計藏包的地方就在這三塊石板後麵。”
三塊石板之間有一點縫隙,正好能伸進小手指頭。歐陽平將小手指在四個縫隙裏麵試了試,中間一塊石板有點鬆動,歐陽平用力向外一拉,石板被拉開了,裏麵還有一塊石板,移出石板,裏麵果然有一個洞穴——水隊長和李文化同時將手電筒的光對準了洞穴。
遺憾的是,洞穴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洞穴的高約四十公分,長約五十公分,深約七十公分。
“不翼而飛了——這是怎麼回事情呢?”水隊長傻了眼。
“水隊長,確實是這座舍利塔嗎?”
“是這座塔,我記得很清楚。”
“包被人拿走了。”郭老道。
“被人拿走了?”水隊長不敢相信,“我離開這裏,前後隻有十幾分鍾吧!”
“太厲害了,郭老,會是誰呢?”
“有三種可能。”
“哪三種可能?”
“包可能被另外一個人拿走了,這個人可能就是凶手之一。這——很可能是他們事先約好的。至真看我們頻繁關顧泰山禪院,預感事情不妙,所以才有今天夜裏的行動。”
“既然約好了,直接交接最好,幹嘛要這麼大費周章呢?”
“恐怕不方便直接接觸吧!至真和清水師傅不是形影不離的嗎?”
“第二種可能呢?”李文化問。
“也可能是至真拿走了包,前提是他發現了水隊長。”
“我跟蹤的時候,特別小心,沒敢跟得跟緊。”
“也許是他擔心藏在這裏不放心,所以將包轉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還有一種可能呢?”
“至真根本就沒有把包藏到裏麵。”
“我明明看見至真離開塔林的時候空著兩隻手。”
“至真穿的是僧袍,把包藏在僧袍裏麵,是很簡單的事情。”
歐陽平和郭老雖然對至真的狡猾程度有足夠的認識,但還是有點低估了他——不是有點,嘀咕了很多啊!
至真極有可能是“12.26”凶殺案的主謀,至少是在這起案子裏麵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把高德順的屍體藏在舍利塔裏麵,這個主意應該是至真想出來的,隻有他熟悉舍利塔的情況,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舍利塔的內部結構的。
種種跡象表明,包裏麵的東西對至真來講,一定非常重要,這些東西極有可能和同誌們手上掌握的那幅畫和那枚玉佩具有一定的趨同性——即在曆史背景和藝術風格上相同或者比較接近,我們也可以這麼說,隻要我們看到這些東西,就能看到高德順的影子。至真疲於應對,應該是一種主動的防範,其主導思想就是把殺人的證據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郭老和歐陽平都有點後悔,抓捕至真的最佳時機是在方丈院的禪房裏麵,大家錯過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誰能想到至真如此狡猾呢?
現在不抓,更待何時?歐陽平和郭老商量後決定,立即抓捕至真和尚。
四個人走進東禪院,來到禪房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