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失去了春天時的溫柔,像個火球似的,似要散發全部熱量般,整片大地都是處於一片蒸騰之中。“呼哧”厚重的喘氣聲不斷地從演武場上傳出。隻見一名打著赤膊的高壯青年正頂著炎炎烈日在練習著拳法,豆粒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之上滾落而下,落在地上,眨眼之間便被蒸發了。
青年不停地揮舞著拳頭,帶起陣陣呼嘯之音,一拳接著一拳打在木樁之上,“嘭嘭”之聲連綿不絕,從正麵看去,這塊木樁的大部分地方已經很明顯的凹陷下去。
“呼”青年喘了口氣,直接用手背拭了拭額頭。再次擊打了數個時辰後,青年竟是將其扛在肩膀之上,向著離演武場不遠處的小屋內而去。“嘎吱”一聲,小屋破舊的木門被推了開來。一股黴味也是迎麵撲來。
青年皺了皺眉頭,旋即把木樁放置於一個不起眼的地角落裏,用一塊黑布掩蓋起來。單手一抓,竟十分輕鬆的將一塊和這一模一樣的木樁輕鬆提起,朝著演武場而去。正放下木樁,青年雙眼死死地朝著演武場的另一側望去,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喃喃自語道“舊的這個演武場早就廢棄了,所有人應該在東邊的演武場,畢竟會有教頭帶著習武。以往的這個時間段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裏才是。正想著間,隻見一名體態臃腫的老者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見到此人,林塵警覺的神情立馬放鬆下來。“林塵少爺,大事不好啦!”“發生了什麼事情,葉伯居然如此慌張?”“林痕他們在主廳中欲要逼迫大長老讓位!”那葉伯話音未落,林塵便如一陣疾風般衝出了演武場,朝著主廳狂奔而去。
“林痕你好大的膽子啊!先是奪取族長之位,如今還要逼我辭去大長老的位置,你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吧?”隻見一名身著華服且滿頭銀發的老者立於大廳之上,正一臉憤怒的嗬斥著。隻見一名身著黑衣的中年大漢背著雙手,跨立於一旁。臉上一道彎曲的刀疤從額頭到下顎,給他本就不善的麵龐更添幾分凶狠之色。
他笑眯眯的道“叔叔啊,您可別誣陷侄兒呀,前任族長自從去參加衡城之戰,都失蹤近兩年了!我林家群龍無首,而我林痕修為不但是最高的,威望同樣也是我林家最高的,自然是我坐這族長的位置了。而您也年事已高,我看不如讓這林易來當這大長老如何?”這林痕的語氣也是從一開始的笑言漸變成了盡顯逼迫之語,仿佛這大長老若是不答應,就要用強的。那大長老冷冷的道“若是我不願意呢?莫非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叔叔這說的是什麼話,侄兒可不敢如此,隻是族中的規矩,想必大長老您是相當清楚吧?隻要超過半數的族人一起請願的話。。”“好好好!”大長老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了,冷哼一聲道“就不勞煩您請族人請願了,這大長老你們誰愛當,誰當去。”說罷,一揮衣袖,徑直朝門外而去。
站在離門外不遠處的林塵早就把門內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望著大長老那滿是恨意的臉龐,自己也是心不由得一沉。大長老一直都是支持前任族長,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先是父親失蹤,族長之位被奪,如今連大長老也是如此。恐怕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裏,林塵不禁搖了搖頭,畢竟林痕還沒有到一手遮天的程度。隻要自己不惹什麼麻煩,盡量少外出,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數月之後的一個晌午,林塵正在打坐,自從前幾日舊演武場進行修整以後,他也隻能呆在屋內靜修了。突然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家主有令,木家襲我林家礦脈,召集林家弟子前去參戰。林塵還未站起身來,門就被推了開來。隻見一名幹瘦老者立於門旁陰笑的看著林塵。“哦?原來是穆管家啊。”林塵冷冷的道,語氣之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愉,未經主人允許,竟敢就這麼進來了。那穆管家也沒多管,進來後便說道“林塵你這次也得前去參戰,這可是族長大人欽點的。”“哦?隻是在下修為不夠,恐怕會拖大家後腿啊!”
“無妨,家主說林塵少爺一直在家族之中苦修,沒有多少與他人爭鬥的經驗,此番前去讓老奴保護林塵少爺,就權當曆練一番。”“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我去便是。”旋即林塵跟著這穆管家而去
林家大廳中,隻見數十名身著精裝的弟子肅立於那,正聽著族長的訓話,整裝待發中。而林痕則在那裏四處打量著這些弟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心道“看來此番是想除掉我這個禍患了,不過在這些林家子弟中,連個武師七層以上的存在都沒有。也不會存在有人攜帶了異寶隱藏修為的可能,根據那穆管家所說,想必這次是他要出手對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