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的衣袖,鳳言真雙手搭在她的肩頭,看著她的眼睛,這張平淡無奇的臉上最出彩的眼睛,說道:“習晴,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嗎?我現在不能時刻守護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嗎?”
明亮的眼眸中閃過感動、驚喜還有愛戀,趙習晴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鄭重的說道:“好,習晴在言真能守護自己之前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於是,沉默、寂靜,二人就隻是靜靜的對望,似乎一瞬間時間飛度、滄海桑田、物換星移,世間一切在變隻有雙方眼中的依戀不變。
不合時宜的咳嗽聲略帶尷尬的響起,對望的二人神色上各是一僵各自掉轉頭,趙習晴臉皮天生就比較厚,而鳳言真向來神色就是冷淡多一些,即便心中尷尬的要死,在麵上卻也很少會表現出來,所以二人一轉眼就各自化解掉尷尬的氣氛,調轉身形向外走去。
鳳棲桐很想上前去逗弄一下趙習晴卻被趙習書拉住了,有些不解的回頭看向趙習書卻不知道他低頭對她說了些什麼,鳳棲桐居然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邊沒再發聲音。
趙習晴仗著自己的臉皮厚找了個位子拉著鳳言真坐好,也不去看別人的目光悠哉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放眼向花船望去。
花船同趙習晴她們所坐的遊船不同,為了便於觀看舞台設在了船艙之上,位置高便於後麵的遊船觀看。此時距離大賽開始時間隻有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此時花船之上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伴奏的師傅已經各自落座,中間寬敞的舞台上此時也已經布置完畢,船艙之中各個房間的窗戶倒是全部關閉,估計是各家花樓的頭牌都不想在比賽前暴露自己的裝扮,想要給眾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臨近,趙習晴依稀看到一個肥碩的身影慢慢地滾到台上,因為太胖所以那個身影無論怎麼行動,看起來都像是用滾的,趙習晴看著那個圓嘟嘟的身影突然對這場比賽開始產生興趣了。
轉身看向一臉愜意的鳳然,“三表哥,今天的比賽都有什麼看點啊?”
“看點很多啊,據說最大的熱門一個是天香樓的頭牌,擅長歌舞;一個是清平坊的頭牌,擅長撫琴;一個是春色坊的頭牌,擅長詩詞,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這也是街頭巷尾的傳言,姑且聽一下罷了。”
趙習晴這樣一聽想著這些花魁即便容貌再豔麗也不會有自家美人姐姐出眾,才藝再好也不會有自家美人姐姐高超,突然有點意興闌珊,就像是吃慣了精糧現在讓她對著一碗糙米飯,明知道有營養但是還是難以下咽。
不過就在她情緒稍有低落的時候對麵已經鳴鑼開始!
肥碩的身軀外麵裹著薄紗,微風拂過顯得那樣的牢靠堅不可摧,趙習晴饒有興致的看著那肥碩的老鴇,想聽聽這京城第一老鴇是怎樣的口才能拉攏住那麼多的公子哥常年駐留天香樓。
這個時代沒有話筒,沒有擴音器,在這樣空曠的湖麵之上舉辦這樣的活動似乎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畢竟坐在後麵的人根本聽不到台上的聲音,但是此時鳳湖兩岸已經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人們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看熱鬧的情緒依舊高漲,絲毫不受影響。
而台上的老鴇似乎對這樣的場景也是習以為常所以神色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手中拿起一個打喇叭放在嘴邊,嘿嘿一笑便念起來了開場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