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晴在哪裏找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書啊?”風棲桐依舊不解。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我也是家裏有什麼書就看什麼書的。”趙習晴有些推諉的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我們等一下還要出去走走嗎,還是就直接回府了?”
一聽他們原計劃還要出去走走,楚玉玲那邊二眼迸**光也忘了去安慰此刻正失意的王淩淩,有些激動地問道:“你們打算去哪裏走走呀?我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人多會熱鬧一些嘛。”
鳳然看了一眼從下樓後就一直低頭不語的鳳言真,有些壞心的說道:“我們等一下打算去鳳湖上走走,據說此時鳳湖上已然結冰,再配上這雪景應該也是別有一番味道。我看此間的活動已經差不多要結束了,不如我們這就起身出去走走吧。”
楚玉玲沒想到鳳然會如此幫忙頓時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從一旁拿過披風有些迫不及待的穿好,等著眾人起身一起出門。
台上的司儀已經在絮絮的說著今年的活動辦得如何成功,希望明年大家能夠再來捧場齊聚一堂之類的,趙習晴無心聽這種一成不變的套話,於是也跟著眾人起身收拾一番準備出門。
舉步來到樓外,除了路邊的幾輛馬車,路上的行人極少,偶爾有人走過也是形色匆匆、步履匆忙,向他們這樣有閑情逸致的人便更少了。
一行人三三兩兩的結伴向前走去,除了趙習晴和鳳棲桐又被湊成了一對,其他人無不是俊男配著美女,在這大雪紛飛的路上,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
來到碼頭眺望湖麵,剛剛還在打雪仗的小孩子們已經回家,湖麵上隻留下幾許深淺不一的凹痕,也快被落雪補平了。湖邊的垂柳,此時樹枝上已經掛滿積雪,風一吹便簌簌的飄下,而不多時枝條上便又被積雪堆滿,放眼望去空曠的湖麵上皚皚白雪映襯著一抹落日的餘暉,顯得有幾分落寞與蒼茫。
鳳棲桐裹緊披風望著遠方讚歎的說道:“習晴,你有沒有覺得,今年的雪景似乎特別美。”
趙習晴也是目落遠方,幽幽的說道:“每年雪景都是同樣的,變化的是我們看風景的心,當你覺得眼前的一切是美好的,那麼它就會變成一幅瑰麗的圖畫,刻在你的心裏。”
“那二小姐今日眼中的風景美嗎?”楚玉傾側身望著她,落日的餘暉灑在她的臉上,卻讓他覺得她似乎有些落寞。
趙習晴隻是望向他微微一笑,便轉過身目光又落向遠方。
平地起風,卷起雪花無數,刮起的積雪落在眾人的臉上,化作雪水滴了下來,讓眾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楚玉玲一邊拿出手帕擦臉一邊低聲抱怨,抬頭看到鳳言真臉上似是也有雪水,便舉手過去想要幫他擦拭,不料鳳言真身形迅速一動躲到一旁,轉身拿過鳳棲桐手中的帕子擦拭了一番,才回身對著楚玉玲淡淡的說道:“多謝楚小姐的好意,言真自己動手便可。”
“哦。”楚玉玲訥訥的收回舉在半空的手,神色還有些尷尬,側過身有些不好意思正對著鳳言真,卻發現趙習晴身上的白色披風看著異常紮眼,這應該是男子的披風才對,長長地一路拖到地麵,明顯不太合身。
“二小姐的披風為何如此之長?似是男子的披風。”楚玉玲藏不住問題不禁出聲問道。
趙習晴聞言麵上一僵,要跟她說這是世子大人的披風嗎?這人會不會一下子醋意大發?王淩淩莫名的對她懷有敵意就算了,她不想此時再給自己樹一個敵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趙習書看到趙習晴的反應自是知道她在顧忌什麼,於是出聲說道:“小妹出門前忘了帶披風,所以我就把自己的披風拿給小妹穿,沒想到會看來起來如此不合身,倒是習書疏忽了。”
聞言楚玉玲趕緊擺手說道:“大公子對自家小妹如此照顧倒是叫玉玲羨慕的緊呢。”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玉傾,不過楚玉傾隻是望著遠處絲毫不予理會。
許是因為多出來楚玉玲幾人,所以氣氛一直不太和諧,鳳言真跟趙習書為了躲避錢多多和楚玉玲熱情的眼神,連言語都變得很少,而趙習晴因為剛剛王淩淩的挑釁也變得有些沉默,鳳然暗自歎口氣說道:“今日天色已經不早,我們還是早些回府淨身祭拜吧。”